自趴在了方向盘上,“不用,送他先走,晴阅半小时之内就会到。”
“年哥,你……”
“秋白,我没力气跟你说话。”路稣年关上窗户。
张秋白想踢一脚,覆盖子在脚上的雪,他一抬就散落了,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人,张秋白迅速跑了过去。
路锦丰要返回车上,他跟张秋白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先走,就算晴阅会来,至少也要等到她来了再走也不迟。
“张秋白你干嘛,让我下去。”张秋白的力气大得就像重量级拳击手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搏斗,而这大冬天,他穿得笨拙,根本没有扭转的余地。
张秋白不理他,发动车子,一鼓作气开到市中心。
整个过程,张秋白都不理他,他气得往后仰。
张秋白没带他会路家,而是去了理发店,看着近处的玻璃大楼,张秋白下车给他开了门,他固执地连脚也不抬。
“随你。”张秋白说,然后嘣的一声关了门。
他心里堵得慌,只想着路稣年现在怎么样了,情绪处于边界,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张秋白进去了又出来,拉开车门,撇撇嘴,“小受,带你见帅哥去,你一定满意。”
他从一开始就出奇讨厌张秋白,现在也不例外,他不和张秋白说话,只是摇摇头。他要下车,张秋白摇拦住他的去路,他望着张秋白净的脸,说道:“我觉得你真让人讨厌。”
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张秋白还是头一次接受这么直白露/骨的嫌弃,意味深长地朝路锦丰笑了笑,“小受,喜欢我的大有人在,巴结我的人不局限在南岛,怎么会有人讨厌我呢?”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讨厌你的人,从相对论的角度去分析,有讨厌你的人势必就一定会有喜欢你的人存在,哪怕那人十恶不赦。
路锦丰不和他争论,他说得再有理,张秋白都有办法驳倒他的观点,这样一来,他就真的会忘记自己的观点转而持他的观点。
张秋白要拉他去理发店,他下来车就甩开张秋白的手,往另一边走去,张秋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大步跨到他前面,“喂,我说你男人是谁啊,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万一你男人骗了你到时候我见到他了替打抱不平也好。”
“不用了,”他没心思和张秋白扯这些,可是张秋白比阳冬晚还气人,“我不喜欢男人,你不要乱说。”
“逗谁呢?瞧着你长那模样,要是喜欢女人才觉得奇怪,得了,去会客室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