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光明。
这样子的人,很难走进,一旦被他用心的对待,就是生死之交。
他邪恶地怀疑过阳冬晚的假仁假义,但是阳冬晚的好让他拒绝不了,就像柳陈安的坦荡,他不足以去明白柳陈安喜欢自己是为什么,阳冬晚对自己好到底图什么。
“阳冬晚,你不是说同性恋恶心吗?我喜欢男人,你应该恶心我吧?”阳冬晚去看写字桌上摆着的三个木雕,正疑惑怎么多一个,路锦丰的问题就抛了出来。
阳冬晚耸拉着脑袋,嘀咕着:“干嘛提那档子事,我乱说的,你别放心上。”
“不是的,阳冬晚,我说要是你是我哥该有多好,我说真的,如果我当真是你弟弟的话,我觉得我一定会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弟弟了。”路锦丰说。
阳冬晚坐下,把路锦丰拉到身边,眼神关切:“年哥对你不好吗?”
他摇摇头,阳冬晚笑:“年哥心里有过不去的坎,要我说如果我身在路家的话,一定变成个糟糕的目中无人的少爷了,所以年哥他是个好人,他对你也不是说意见,他是没有办法。”
“他对我很好,我心里都清楚。”他坐在小椅子上,是从客厅搬上来的,有时候看书坐在小椅子也是一种乐趣,“阳冬晚,有没有觉得人活着其实是多此一举的,既然都要死的,还要争来斗去,对于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硬是强取巧夺,我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
阳冬晚手放在他头顶,揉了揉,“你个书呆子整得这么伤感干什么,担心脑细胞不够用。”
“我像书呆子吗?”他问阳冬晚。
阳冬晚看着他那眼神,就忍不住笑,“不像,挺傻的。”
他把小椅子拉到阳冬晚对面,手膝盖放在脚膝盖上,撑着下巴,“阳冬晚,要是可以重新开始,我一定要做个像你这样的人,什么都放得开,没心没肺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像想怎么挖苦别人就怎么挖苦,活得潇潇洒洒坦坦荡荡,就算被人讨厌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因为那人不敢在你面前说你坏话。”
阳冬晚头往后仰,自嘲般地笑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年幼无知,懵里懵懂的呢,我这样的人,顶多就是个靠家里人撑起的狐假虎威的少爷罢了,有句话怎么说,徒有其表,除了家里给的,我就是个一事无成的混蛋而已。”
“怎么会,我觉得你很好。”他说。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得靠女人来帮自己脱险的,好个屁。”阳冬晚叹息。
他不懂阳冬晚的话,隐隐当中好像是关于柯小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