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呢,你这一副哭丧的脸是什麽意思?”
瑾抬头看著叶梓腾沾满了血迹的鼻梁和仍然青紫的眼窝,两颊早已泪流满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种痕迹……”他的两眼早已红肿,却没有放声哭出来,只是无声地任由眼泪滚落自己的脸颊。
叶梓藤看著林瑾之那般故作坚强的脸孔轻叹了一声,用手将瑾拥入了自己怀中,像是抚慰幼兽一般拍著瑾的背脊,语气中带著一份释然,“……没事的,都过去了。”
“……你以前总是是说自己脏,你看,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了。”
地窖另一头的某个角落,韩风沈默伫立在地窖监控室中。他看著录像中的瑾在叶梓藤的怀中停滞了动作,然後,像个孩子一样蜷在他怀里,撕心裂肺地大哭。
韩风看著视频中的人影,仿佛听到脑海中某根绳索崩裂的声音。
或许,那个人的确有自己不可能有的东西。
但那又如何?抓在手心里的东西,他是不会再放开了。
离开地下室的路上,瑾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即使自己开口出口也只是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放了他吧,”瑾回到了男人卧室後对男人说,脸上的泪痕依稀还未干涸,“你以後让我做什麽我都会去做。”
“……我再也不会逃跑了,什麽都可以听你的。”
“……求求你,放了他把。”
瑾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眼中一片暗淡。
男人看著瑾的面孔,仿佛依旧能听到刚才他那种撕心裂肺的伤心哭声。记忆中瑾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那样哭泣过。
韩风突然觉得自己真得是越来越可笑了,居然开始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吃味。
“好,”他回答道。
☆、错爱8
韩风并未有食言,当天晚上就将叶梓藤从地窖里释放了出来。韩家并不吝啬,不但让医生为叶梓藤的伤情做了临时处理外,还准备好了足够过夜的行李和现金,和一张子夜一点三刻飞往比利时的头等舱机票。
叶梓藤的身体十分不容乐观,除了浑身各处的淤青和轻微骨折外,身上还有多多少少的伤口以因为消毒不当的原因而发炎。他几乎是蹒跚著被下人扶出那个黑室的。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走动的大腿已经出现了略微肌肉萎缩的症状,更别提小腿处还有轻微的骨折。
整个过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是叶梓藤在伤口处理的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无声地坐在手术台的床沿上一直看著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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