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歪瓜裂枣的勉强算是雪球的东西。此时,我俩的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我都觉得手腕以下的东西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我们还是很开心,高高兴兴地捡了石头嵌入“雪人”的脑袋作为眼睛,找来树枝当鼻子嘴巴,刘殿还把我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上面。
接著他抓起一把雪在手上捏著,我以为要弄点什麽完善一下雪人,结果他捏了一个球後,猛地抬手把雪球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抖掉脑袋上的雪,舔了舔落在嘴角的冰碴。对刘殿“哼哼”地怪笑了两声。他起初在那嘲笑我,随後愣那儿,接著转身逃跑。
我捏了一个又一个雪球朝他砸过去,弄得对方一身雪的同时,当然也中了不少雪球。
雪球带著散开的雪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有时阳光下还隐约透著彩虹的颜色。
我们大笑著大叫著奔跑著躲避著,挥动著手臂把一团团雪砸向对方。虽然是大寒冬,但身上热得都快出汗了。
最後我逮住了他,两人抱著雪地上滚了好几圈。随後气喘吁吁地放开对方,握著彼此的手在地上躺成大字型。看著那澄蓝的天空,直想一直这样,两人一起,到天荒地老,地老天荒。
刘殿突然把身子凑过来,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凉凉的吻,我呆滞地看著他,他回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随後拉著我一块儿站了起来。
我们都没兴致去学校上课,想著好几天没换药了,於是回屋里换掉弄脏了的衣服,然後去往医院。
医生说伤口愈合地不错,过两三天就可以拆线。刘殿看我的脸的表情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害得都不好意思看著他。
在医院的走廊上很不凑巧地碰见郑声,他坐在轮椅上,一个护工推著他,旁边跟著一个高挑的中年女人,挽著高高的发髻,戴著配套珍珠耳环和项链,红色大衣在医院这素淡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扎眼。郑声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下巴,小声的说了些什麽,那女人瞅了过来,目光冰寒。我们对视著,接著相错而过。
这女人应该是郑声的母亲,并且显然不是那麽简单。
给主管发了条短信:细查下郑声他妈。
“抱歉,我帮不上什麽忙。”刘殿突然冒出麽一句。
我愣了愣才说道:“没事。你自己要小心点。”
第二天上课时郑声当然不在。放学後跟刘殿说了一下得去场子安排点事情。他这回没著瞒我,说他正好得去和他那帮子人商量怎麽和大二的干一场。我劝他小心点玩,别玩过火了。
☆、番外.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