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背后相当于俱兰和阜南道并立,元德帝绝不会因为宠信韩敬已而对沈家不利,这是要相互制衡么?”
“这个局面不会维持太久,因为相互制衡的最终一定会有一方跳出来打破僵局。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沈肃顿了顿,似乎再想如何对她解释,慢慢道,“目前最不可思议,也最令我担心的是龙椅上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从元德帝下令命韩敬已任剿匪监察使,沈肃就觉得百般古怪,不合常理,当时就有个大胆的推测,那个人还是不是圣上?直到逃出山寨,洁娘告诉他韩敬已曾说:祸害遗千年,自不会轻易让元德帝死。
好大的口气!
但韩敬已并不是个说大话的人。
如果他这么说了,那真说不定他已然做到。
掌握了帝王的生死却又不曾取而代之,既印证了他说的“我对帝位没兴趣”,也令沈肃更加怀疑如今的元德帝到底还是不是元德帝?因为真正的元德帝即便被人挟持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平静面对每一日早朝,更可怕的是他已经许久不曾临幸后宫,只与那郭彩女厮混,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仿佛韩敬已肚子里的蛔虫。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失传已久的秘术——易容,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人戴上易容师所给的面具,即便他们的血亲也难以区分谁是谁。”沈肃眼眸微微沉下。
这哪里是秘术,分明是邪术,难道有人偷龙转凤,冒充天子?这等逆行倒施,祸乱朝纲之滔天大罪……恐怕也只有韩敬已那疯子敢做!刘玉洁吓得眼泪都要冒出,慌忙爬到沈肃身畔,颤声道,“若是如此,他又与那无冕之王有何分别,如今三皇子四皇子都在长安,就连你我也回来了,所有人都已入瓮!他……他一向任性妄为,恐怕也从未将大周的江山放在眼里,如果他一意孤行,才不管这天下乱不乱!”
别人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在乎自身的地位或者想要得到的地位,但韩敬已真没什么好在乎的,他连皇帝都不想做啊!在山寨的那段日子她已经隐隐察觉,这是个既清醒又肆意妄为的疯子。
沈肃急忙握住她双肩道,“洁娘,你先别急,倘他有这能力早在秦州时大可以下一道圣旨除掉我,但他没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背后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那人才是关键所在,否则就凭一个被架空的郡王何以调动诸多能人异士?”
刘玉洁渐渐冷静下来,含泪道,“那……那个背后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已经控制了元德帝又与篡位有何分别,为何还躲在幕后不肯露面?”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但也正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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