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如此削铁如泥,真是令人啧啧称奇。
“哥,这是什么机器。”要是有镜子让我自己一照的话,里面定是个白得像纸的小白。
“这是车床,铣床,钻床,”表哥分别指着有轨道的,十字架站立的,钻着孔的机床。“以后这些你都要学。不过先给你说说待遇,一个月六百,包食宿。”
要学的太多,我的脑子不够用。
当天下午我就尝试到了车床的残暴。
换了一身老旧是衣物,来到车床跟前。前面站着的高个子年轻人,束着长发,戴着鸭舌帽,下面藏着灰头土面的脸,白色的T恤被油污涂满看不出本色了,修长的双腿穿着牛仔裤,浑身散发着铁锈的气息,这模样像半个乞丐,看了然人想站得远远的。转念一想:过不了几天我也会同他一样。
他眨巴着快要变成一条缝的眼皮说:“你是来学车床的?”然后做了一个很刁的表情。
我说:“是的。”
他走到我站的木板上有意挤我下去,然后居高临下的,双眼鄙夷的说:“长得怎么斯文也来学车床?”然后便开动飞转的车床,动作优美又节奏感十足,不错,效益颇高,一会就出来一个零件,俨然是个高手。而我便站一旁,一言不发,好奇的观察。有时候他会依旧不耐烦的挤我,好像我碍着他了一样,不过我认为他是师父,我也只得知趣,我紧跟着他身后。
高个子有些累了,沉着脸说:“你来!”
我往自己身后望了望。
“就是你,你还看什么。”他有些不耐烦。
“但是,”那机床与我是未曾谋面的,叫我如何驾驭,“我上午来的,我。。。。你的机器这么凶。”
“怕毛线,”那人手持一支闪亮的钢圈,“这样,先把外圆车道四十五,正负零点二毫米,再把断面推光洁,倒角,我做给你看看。”高个子提起离合,搅动手柄,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个样件,递给我。我接了过来,望着光泽的不锈钢圈,满怀敬佩的多看了几秒,顿时我的手指一阵剧痛迟到而来,随后几缕青烟冒了上来,我的鼻里嗅到烤肉的香味,我丢了高温的钢圈,叫苦不迭,高个子便得意洋洋的说:“这下明白了么?”一阵冷笑。
我也只得赔笑,当然我是处于尊重,把手烫伤是我太崇拜所致。
我上了木架台,也学着高个子的,提起了离合,卡盘飞转,一阵劲风刮来让我有些窒息,搅动手柄,把中滑板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