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要不就沉默不语要不就不停的接电话。这让兴奋的我们有些感到被泼了一盆冷水,我始终觉得从一无是处到小半年的机械生涯过于短促,任何老板在选择自己的技术工人时,总是在半信半疑中的心态上进行,没有谁会真正敞开胸怀的真正接纳你,老板说得最多的话是:“年轻人要多学习。”
然后一路缄默。汽车小心翼翼的停在一处小作坊的门前。
不难看出这里应该即将被征地,四周全是东倒西歪的简易彩钢房子,当地农民呈着大举拆迁,尽最大可能的回收利益,我没有想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也藏着数个铁件加工作坊和瓷器制造商。各家门前堆放着杂乱无章的物件,看得让嫌弃,我的内心又无了着落,总觉得经济发达的厦门这地方的存在是拖改革开放的后退,毫无前途可言。
那时我并不理解当一个小作坊的老板的艰辛,甚至认为这地方做工太不搭调,对不起厦门这个称谓。尤其是看到东家横七竖八的机床,上面尘土沉积,不知上次打扫是何年何月,地上的铁削布满每个角落,几乎让人无从下足,即便走起路来也不放心自己的鞋底被多少铁削刺穿,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都凉了半截;当然东家看到我们的初次感觉也是心都凉了半截,从上车后的他的表情变化不难看出,他一定在心里说:开什么玩笑,你们就是菜鸟。当然后来用他的话来讲,想不到斯斯文文的白白净净的我也会做这种活,而且做的有板有眼。
我们下车后黄关心便把我们带到不足二百平米的工厂了,同我们谈起自己这个作坊的来历:十年前便落到了这里,创业扎根,最多时候有十来个人上班,机台有6150改装数控,6280车床,630车床,牛头刨二台,摇臂钻一台,前苏联制造的立车,最后一台是崭新的大连飞达立车——后来我们管他叫镇厂之宝。之所以招人是因为最近可能有一笔大动作,也许会搬迁到环境更好的地方。我大意望了一眼,活路不少是焊接件的,实心的不多,我们在表哥那里都没有见过这类工件,想必做起来也得要充分小心,难度不小,不过我不怕。
老板娘从里面出来,问黄关心吃饭没。黄关心说:“外面吃了,你问这几个小师傅吃没?”
我成了小师傅,我听了舒服。我看那个老板娘还不错,身架略显清瘦,头发束成马尾,眉目间一片清秀,嘴唇薄薄的,和我一样高,看起来姿色还是有几分,她问我们吃饭没有,我们摇摇头。她立马回厨房端了些饭菜出来,一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就是些剩饭了,不过都没怎么动过,他们不喜欢吃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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