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们是厦门市劳动局的。我们接到你的申诉。”
“是啊。”我想服了兴奋剂一样,我又感到意外。
“哦,知道了,”他咳了一声嗽,顿了一顿说,“你是曹飞,这上面写的是全厂没签劳动合同,然后大家专门找你为代表,要求你们老板赔付双倍工资,你的岗位是,农民。。。。。。这个什么字——农民的工,对吗?”他最后两句话略带笑意,但是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是啊,我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了消息,”我说,“我都已经有些失望了,快忘了还有这个事,没想到真告响了,太感谢你了。”
“先不要这样激动,先不要感谢我,我这边有些情况和对策跟你说,”他语气没有变,但态度极好,很是和蔼,“你慢慢听我讲。我们昨天巡视到你申诉过的工厂,恒远机械,正好遇到他们要关门,被我们叫着了。他们的的确确要将倒闭了,但是还没有吊销执照,他们的法人代表也承认了没有签订劳动合同的事实,但是我们也对他做了认真仔细的教育工作。这是我们的职责,当然,我们也得听取双方的意见是不?他说你,曹飞,从前在厂里做过,还当过车间主任,他们说你曾经无视法律在工厂造枪,又经常上班途中擅自离岗,态度极其恶劣,并且不服领导,最后又煽动工人罢工闹事,我问你你这些是否属实,因为这关系到这个案子的程度。”
“造枪的事已经处理了,从那时再也没有发生过了,”我说,“我曹飞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质量,你去问一问我们从前的老板娘,那绝对没有话说。还有我没有煽动工人闹事,是他们总是拿鸡毛蒜皮的事以小见大的罚钱,克扣伙食,并且他们还要降原先早就定好的工价——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我们打工的就指望着这个了。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们和起伙来害死了我们前任老板,并挤兑老板娘,这是阴谋,他们在谋财害命,前任老板是个好人,你问就知道,他死得冤。要不是他们的行为不端,要用年终奖来忽悠员工,我也不会告。可以说我没有误告,也没有故意同他们作对,我是被逼的。”
“好好。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他说,“那这样说,你们都各执一词,双方互有对错和误会是不是?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