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劳改生涯,我要让他正视自己,勇敢面对,如果他能直面,那么那些女孩的也不在乎他的过去的了。”男的神情有些骄傲。
女的瞥了一眼说:“你不吹你会死……”
这时外面来人叫他们的名字,两人立马化干戈为玉帛,化战争为和平,可怜天下父母心,陈云杰和李玥却从来都是家庭不和的。我又坐着等了一段时间,不一会刚才两夫妇就喜上眉梢的出来,我有点为他们高兴,他们的儿子定是再这里面很争气,上面定是给他减刑了,这围墙之内怕是没有什么比减刑更喜庆的了,陈云杰是享受不到了,我怀着一片悲凉来到见面处。
玻璃对面的房门打开。陈云杰小跑着来到椅子边,没错,是小跑着来的,这样看起来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视觉,陈云杰浑身都焕发着青春和阳光,我本来以为我会看到是垂头丧气的人,一个地道的劳改犯,但是这不是。他穿着的是黑色的厂服,看样子有些脏,他的飘逸的一头长发没有了,像被人恶作剧样剃光了,他的头顶出卖了他,远看他就是个不思进取的坏蛋,但是他的眼睛忠诚保持得很好,依旧清澈明媚。我一度误以为我们又是在玩追逐游戏,他躲在玻璃那边,我想抓他也不行,我拿他没有办法,干着急。
他坐定后拿起话筒,我也拿起话筒。
“你怎么来到这里,”电话让他的声音有些变质和陌生,“我太高兴,你来看我了。”
“我想找你吹一会牛,发现看守所里面没人,一问才知道,你被判刑了,”我说,“你的头发。”我指着他的光头。
“剃了,”他说,“这里头发都不能超过一厘米,开始我有些心痛,后来慢慢的习惯了,在说这里不都是这样的。”
“感觉如何,”我好奇的问,“比如有没有狱老大,他有没有让你交奉,或者有没有人打你。里面的伙食咋样,我看你瘦了些,不过脸色很好呀!”
“你大概看过不少这样的电影吧,不过那里面都是现实中少有的,”他说,“这里面除了不听狱卒的话才挨打,里面的犯人都还彼此客气,因为都有希望出去。还有你说伙食什么的,当然没有厂里面的好,不过还行,勉强吃得下,我在这里是做机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