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垮老头子的有心人是谁!”
“出来混的始终都要还的,”陈云杰说,“只可惜了黄关心死也想不到,他苦心经营的机器只有生锈和变卖,他千辛万苦招来的人都各自天涯了。”
这是见面的时间将到,还有三十秒。
我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厦门了,我要回四川做手术,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自己哭了,“在此之前,我得去一趟云南,我要找到雨儿。”
“先去云南再去四川吗?好吧,自由对我没用,钱还有什么用,这些钱你都拿去,你把我向你借的那些扣除,然后其余的钱和李娜的遗产都转给雨姐姐。”时间已不容我们多聊一句,狱卒带着他离开,他也站起来对我挥手,我也挥手。
走出监狱,我又望了一下冰冷的大铁门,国旗和墙上大字,我心里觉得暖暖的。这个地方像个学校,或者工厂,这里也有一种生活方式,陈云杰把这里当成桃园。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巨隐隐于囚。
我拖着两口巨大的密码箱在细雨霏霏的火车站等汽车,卖票的报亭让我站在他的大伞下避雨,不一会儿来了好几个旅客。我们一齐被带上公交,报亭的人说要先赶到岛外才能上大巴。
我妈说我的肠胃不好就不要买零食,遇到下车点就放开的吃正餐,别怕浪费钱,这是她送我上公交在厦门对我说的最后的唠叨话。到了一个什么厝的地方,等了三个钟头,终于等来了大巴车。这客车霸气,里面的人全躺着,还两层,一定舒服,我被落在了最后一个。
第二个司机见我拖着两个大箱子,他有些不悦,让我赶紧放货上车,他又跑到驾驶室旁边和他的同事交头接耳的说了两句,我刚跨上第一个台阶他就张着手问我要货票,我说,别人都没我为什么要给?他说,你是两个大箱子,别人都一个,你当然必须要补。不然就下车。我当然去云南是志在必行的,你叫我下车,我一下子软了,我说:“你要多少?”
“五十。”
“这么贵,便宜点。”我发挥从我妈身上得来遗传基因。
“不行就这个价。”
“我要打12315,你这是宰人,如果你要坚持这个价的话,”我指着车上的投诉电话说,“那么我打他也行。”
二司机面面相觑,第一个司机说:“要不少点。”第二个司机说:“不行。这车上的人都抠,没人要吃饭不能少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第一个司机来圆场说:“小伙子,五十元是不能少的,你是明道理的,我看你文质彬彬。要不这样,你花五十元,我叫上你同我一起吃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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