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来也许会给她一个拥抱,但是她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或者他在做梦,天,翔娃快疯了!
翔娃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不像农村妇女的农村妇女是他妈的事实。翔娃一个人去了草丛里苦想。
段慧当然明白翔娃一定会回家,她也没有去追,她擦了眼泪,同我收拾了行李,搬进了屋,给了摩托的钱,进了屋同杨婆婆坐到沙发上说说不尽的话。无非就是些打工时的趣事或者同骗子的周旋,以及回家的一波多折,中间有一次杨婆婆说,家里地里都安顿得差不多的时候,顺带提到了我。段慧用充满感激和善意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翻,然后又同杨婆婆继续说话寒暄。
我见婆媳两难得这样也不好插话,就看了一会抗战片,又想到了翔娃,便走了出去找他。找了一会没找到,回来时看到翔娃的爷爷下山来,他见到段慧的身影立马转身就走。我听翔娃说这老爷子甚少下山,这次他一定听到什么风声才下来的,但是他也许想到儿媳不会待见他,他自己心中有愧也不好踏进这个房门。
三个钟头后翔娃回来了。进门就对着段慧喊道:“妈!”
段慧拥着翔娃,亲了亲翔娃微卷的头发,翔娃这才货真价实的体念到母亲。
“头好脏,”段慧闻了闻翔娃,“来娘给你洗头。”
段慧给翔娃做着头发的清洁,杨婆婆和我在厨房做饭,听到外面一片欢声笑语,晚饭我们都吃了很久。
段慧说:“这次回来再也不出去了,想真正意义的守住这个家,培养翔娃。”所以她有了新的选择,她要充分利用那三十亩山地,群养一批山羊,并且她已经赚足了新房子的钱,最后她对杨婆婆说:“妈。这些钱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汗钱。在外面不管有多少的威胁利诱我都没有对不起翔娃的爸。没有对不起你的儿子。因为我心里只有他,我心里想的永远是我们的儿子。”
“媳妇,你真能干,”这个能干已经有另外一层忠贞的意思,“如果没有我那老头造孽,咱们李明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这么命苦。”
“妈。你别说了,”段慧说,“我从前的确有些恨他,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让李明同我出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失去了丈夫,我不可以再让你失去丈夫。明天我就去接爸回来。”
“你原谅他了?”
段慧点点头。
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