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体。
第二天段慧用过早饭,认真细心的打扮一番,看起来风姿卓绝。我们三人全部跟在她身后。
老爷子正背朝着我们,他在据木头,浑然不知我们已经来到身后。
“爸。”段慧站到老爷子身后一米处,轻声地说。
老爷子慢慢转过身子,手中的拉锯卡在木头里,眼神有些惊异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悲恨交加的怒气,情况不妙,三秒钟后,老爷子面对着以德抱怨的儿媳,竟发起狂来。
他像是鬼魂附体样,猛然间掰断了锯条,推翻了木马和上面的木头,然后再地上找个碗口粗的木棒,四处挥舞,如上阵的将军砍杀着敌人,我们都以为他还要打段慧,但是老爷子没有打她,即便这样也吓得段慧花容失色。他又扔了木棍冲进自己屋里,拿着他的长刀,疯狂的在屋内乱砍,刀都弯曲了,直到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地上。指着段慧骂道:“你这个婊子。红颜祸水。别让我看到你。你滚!你滚!”
屋里墙上他钟爱的整齐工具也被他全数弄坏,可以说他的杀伤力在几十秒钟让他的住处变成一片狼藉。
老爷子也让段慧受尽委屈,段慧哭成个泪人似的跑着回家了,杨婆婆和翔娃追了回去。
我扶了老爷子坐回到床上,老爷子自己也哭了,是那种无泪的哀伤的哭。
他哭完之后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话。同第一天我来看他的一样,他觉得他的儿媳是个妖精,害了他的儿子。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同何男的爷爷一般,一个人长期住在山上的生活也许把他折磨得有些扭曲了,但是他的心中还有一丝对儿媳的善念,至少他没有真正的打段慧。
我下山后看到段慧可怜的坐在屋檐下,眼睛有些红,想是哭得有些久,好歹也情绪稳定了。她问我:“曹飞。爸爸没事吧?”
“放心,他睡了,安静了。”
“我实在想不通,”她说,“爸爸明明已经对我慢慢释怀了,这是妈告诉我的,妈说的是实话,但是当我信心十足的想把他接回来,他却这样,妈不会骗我。我到底是那里做得不对?你读书多,帮我看看吧!”
“我不知道,”我说,“事实上我读的书不多,我惭愧,我就是一个破高中生,但是我的爸爸是个教师,我是个给我爸丢脸的教师子女,我愧对于他。”
“令尊是个教师吗?”
“是的,一个乡下的教数学和英语的教师,”我冷笑道,“但我的数学和英语却是差得出奇,这是个讽刺。所以说,我铁定于大学无缘,只是长得斯文些,别的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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