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专门为你结婚时煮蒸笼用。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看来我有些辜负她的好意了。
我说:“你老消息不灵通。雨儿和我都分手快半年了。”
“什么?”她侧着耳朵,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她说:“分了好啊。远天远地的,万一哪天跑了咋办,那些姑娘不老实,让媒婆介绍些本地姑娘给你,见了面谈个一个月就赶紧把婚结了,洒脱。你回来还去不?”
“暂时不去了,”我像骂架一样和她对话——真正聋子的人是她,“我回来有事。”
她点着头。口里念了些咒语,又拿起针线来穿,老是穿不着针眼里,她的眼睛眯得更厉害成了一条缝了,她也不慌乱持之以恒,她累了就又休息了十几秒钟,还是没有穿过,她嘴里诅咒了几篇,说:“怎么请了眼睛菩萨还是不灵。”我夺了过来,穿针不是要眼神好,关键是手稳,我几秒钟搞定了,她夸赞我的眼睛好,可我明明是400度的近视。
我坐了十几分钟,发现婆婆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至少脸色没那么坏,脸型也较圆润,肉也不少,她一个人在家应该格外寂寞,我没有说话,她边做手工扇边给我唠叨每天清晨时她与菩萨那些事,我认为这不光是幻听,这是耳疾,加上长期的孤独所致。她听不到儿女的欢声笑语,能听到臆想中的仙人的说话也是一种福分,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像是要把几年没说的都说完,人一老也许话就多了。对于那些话我只有充耳不闻,要是句句都追究起来怕是几天几夜也弄不清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她也不生气,我说:“我妈去哪儿了?”
“街上,”她指了指街道那头,“你要去找她?听说她和你邓叔分了?”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
“分了就对,”她痛快的说,“分了就好,那些人留家里什么用都没有,我早就知道他没有你爸爸能干。老子一个铜锅,他手一摆酒扔进了垃圾桶,老子捡回来,他还说没用的东西为什么要留着,回头给你买个新的,农村人就是小气。你不是农村的,你是牛马畜生养的,老子就骂……”
婆婆的话像是黄河决堤般汹涌泛滥,我听了都叫人受不了了,我连忙起身说要找我妈去,她才止着话匣子,等我走到门口,她也不生气说:“早点回来。”
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冲我点头,我付之一笑,看来我妈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得心脏病的消息,他们只当我是一个打工者风风光光的返乡,其实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发现我妈正坐在茶馆里同人打麻将,难得分手后心情大好,并且气血不错,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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