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为什么不早些叫上我,让我干等,十二点时护士给我送来“午饭”,一瓶葡萄糖点滴,记得那个护士有些笨,把针头插在我皮肤里左右撬动也找不到血管,我没有怪她,并且很奇怪我也觉得不怎么痛,最后她只得把钢针插到我手腕处,这才叫我有些不自在。我妈看出我的浮躁,不停的劝慰我静心再静心。
我说:“我又不是妇女。”事实上她比我还着急,我妈才是最该静心的人了。
二点钟,护工终于把车推到我的傍边。护工是个头戴手术帽的中年男子,说不定他为了供养儿子或者女儿的大学才来干这一行的,他的脸长得很精干,个子不高,他还揣着气,也许他已经推了十几个人上手术台了,他有些累。
“曹飞。”
轮到我了。我想让护士把我左手不自在的点滴钢针取下,他说不用了。我就举着吊瓶挂在架子上,事实上我想自己走到手术台前,就像平常门诊一样,他制止了我,他令我上床躺下,他推着我出门过走廊,停在了护士站,有人问我身体有无破损,我见他们如斯细致入微,说:“我的屁股上有块疤,昨晚睡觉时抓的。”
有个女医生竟要刨根问底要我指给她看,她当真掰开了瞧了一眼,这叫我有些为难,最后她说:“这无关紧要。”天。这是除我妈和雨儿之外又一个看见我屁股的女人。
中年男人继续推着我,路过几道镶有明亮灯光的走廊,停在了电梯口,这是手术专用通道,中年男用对讲机呼叫了电梯,十几秒中,电梯的门自动开启,我妈被安排不能再跟着了,电梯门关时我格外留意一下我妈的脸,表情有些空洞,感觉没底。
我仰天躺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让我有错觉,我是电子厂流水线上被传输的零件,这让我起了阵阵眩晕。
到了手术室门口。我扫视了一下四周,不少男的坐在墙角等待,他们心急如焚,我估计他们的亲人正在手术,他们要等着医生出手术室门的第一时间询问情况。我妈也不知道在哪儿等我出来,不过医生有她的电话。
中年男停在门口,他顺手取了一个手术帽给我戴上,他说:“这是例行规定。”好吧,医疗上的规定是没有丝毫马虎的,只是不知道我戴上后的样子像不像个杀猪的。
门是逞黑色的,是金属自动门,越往里推我的心情越压抑,这地方有些暗黑,还有些阴冷,像一座长长的涵洞下面,对面有些光亮,两边偶尔会有戴手术帽的男女对我瞅上一眼,他们站在仪器面前看我时我总以为这是我的目的地,事实上不是,我被这里迷宫样的弯道弄晕了头。
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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