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什么原因?”
陆海洋平静而诚恳地说:“他有病。”
除了真爱之外还存在一种合理的解释,他有病。
段沉狠狠翻他一白眼,“你够了啊,不喜欢人家也别这么说啊,留点嘴徳吧,李轻舟哪对不起你了?”
陆海洋懒懒一笑,吃饭,不说了。
哪怕是对着最好的朋友,有些话也是不能说出口的,比如说李轻舟真的有病,而且他要跟一个病人住在一起,试一试,到底是真爱,还是当真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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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昂接过了凯瑟琳递上的手帕,他出身东方,然而哪怕是最挑剔的西方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举动,如同一个最优雅的绅士。陈思昂微微低头,轻轻呼吸,分辨出了手帕的香味。
“雏菊。”
凯瑟琳睁着碧色的大眼睛,“你是第一个闻出雏菊味道的人。”
“所有的花都有它的味道。”
凯瑟琳说:“我很好奇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陈思昂说:“你可以自己去看,不仅可以用你美丽的眼睛,还可以用你丰富而敏感的心。”
凯瑟琳说:“你又不像个画家了,像个诗人。”
陈思昂说:“世界上任何一个自在的人,都像是个诗人,不是吗?”
他说着,用画笔在画布上点出最后一笔血色,随后松开画架,取下了画框,递给身边的姑娘。
“给我?”
凯瑟琳惊讶,推拒道:“不,先生……我不能接受。”
画布上画的正是午后的教堂广场,以古老恢弘的建筑为背景,人群,鸽子,阳光均匀洒下,构图完美,光影细腻,乍看和谐而美好。然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白鸽的眼睛竟是鲜红色的,幽幽透出光,看久了,仿佛眼前的和谐美好仅是错觉。
“可是我已经接受了。”
手帕包裹起莽撞的伤口,年轻英俊的画家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优雅如东方王子,微笑:“一副画换一块雏菊味的手帕,很好的交换,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景瑜接到陆海洋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补妆,为一个杂志拍内页图。因为之前在电梯上碰到了陆海洋,收获掉落的橄榄枝,徐盛有些吃不准给他换什么经纪人了,暂时身边就配了一个助理。
陆海洋也不问他在干什么:“有空?”
景瑜正忙着,没空,但是不敢说没空,就说:“……还好。”
陆海洋那边笑了,“下午两点带你去探班,你还好就准备一下,我发你地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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