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喜欢我,再缺心眼也会知道我喜欢什么。”
冬日阳光洒下来,穿过四季常青的树,柔和地在他们身上投出光圈。
陆海洋沉默了下去,扔掉手中的酸奶盒,他想起楼晏,至今都记得楼晏喜欢哪支乐队的歌,喜欢什么颜色,喜欢谁的诗作,那是他在最年轻最美好的时候,怀着挖掘一个宝藏的心情,一点点找出来的。
是的,他再缺心眼,也知道。
所以,陆海洋甚至也微微笑了笑,是该向过去告别了。像过去的歌里唱过的那样,学会洒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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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昂很快成了贫民红灯区里最有名的人物,短短时间内,他几乎见识了附近所有的妓/女。也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新来了一个东方面孔的画家,他温文有礼,愿意付钱给妓/女,让她们脱衣服,却只是对着女人的身体画画。
工人嗤笑:“那是左岸那群学校里的傻瓜才会做的事。”
女人说:“陈不是学生。”
男人们嘲笑:“那他又算是什么男人?要模特,左岸有的是女人愿意,天知道这些画画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又有女人小声说:“陈不是一个普通的画家,他是个天才。”
所有红灯区的女人都爱慕陈思昂,尽管这些女人都是巴黎这个城市中最不入流的女人,对于她们来说,陈思昂几乎已经是人生所能遇到的的最好的存在。陈思昂没有跟这个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东方画家是完美的。
左岸和右岸只隔了一条塞纳河。
陈思昂没有想到,贫民区和富人区的距离有时也仅仅是一条塞纳河。
他更不知道,早在三年前,就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在巴黎寻找一位俊朗年轻的东方油画家。
赵清媛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手头的作品还有一天就可以完成了,那是东方的红砖绿瓦建筑,每一个人问起,这个中国女子就会温柔笑着说,“这是我的家乡。”
很多次人们问起,“你会回去吗?赵,会回到你的大家庭里面去吗?”
赵清媛说:“我不知道,我只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他去哪,我就去哪。大家庭也好,我们自己组建一个小小的家庭也好。”
法国人钟爱这样浪漫忠贞的故事,于是他们祝福着赵清媛可以早一点找到她等待的人。
而现在,赵清媛找到了陈思昂。
他去哪,我就去哪。
她没有想到,陈思昂会呆在红灯区里,为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画画。女人的头发是枯黄的,脸上浮着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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