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
周蒙满头大汗,嘴唇白的厉害,比那个时候凌嘉言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还白。
“小言,一定要坚强,不能靠别人……他就交给你了……他要姓凌……知道么……妈妈最放不下心的还是你……小言……对不起……”
“妈,你要相信我。”凌嘉言没有哭,反而很镇定,淡然的让那些擦汗的护士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17岁的小孩。
“小言……”
凌嘉言跪在地上,周围乱成了一团。
“孩子……活着……”一个护士颤抖着声音说。
外面的走廊里很清静,凌嘉言出去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看着那空旷的走廊,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该找到的人。
那个男人,不在。
婴儿由于早产放进了保温箱,一个女人的死亡才带来这个小孩的生存。凌嘉言看着周蒙的尸体被推出去。
一直跟到楼外。那个平安夜雪不停的下。不,确切的说,那个时候已经是圣诞节了。
凌晨一点的钟声伴着那扇铁门笨重的声音,与心的那扇门一起关闭。
加上的那双拖鞋还是那个时候周蒙给买的,凌嘉言总嫌弃说颜色太少女了。这时,在整片白色的雪地上,就那双粉红色的拖鞋显得特别显眼。
那件羽绒服不知何时丢弃在哪了,只穿了一身淡黄色的睡衣。
洪雪找到凌嘉言的时候,凌嘉言早已披上薄薄的一层雪花,就像一个雪人一样站在雪地里。
“走,我们回去?”洪雪的外套也不见了,看着他,把围巾拿下来裹着,也不见效,捧起他的手放在手心不停的想让那双手回暖。
“凌嘉言,我们回去好不好?”
洪雪知道他的脾气,干脆陪着她一起站着。如果那个夜晚有人在病房部的窗口朝下看,可以看到那两个小孩站了整整一夜。
“小言,不能放手哦。牵着就不能放。”阳光下的那个男孩轻轻的拉起凌嘉言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小言。”
“我爱你。”
然后,消失不见,漆黑的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猛然的张开双眼,满屋的白色与刚才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言?你醒了?怎么样?要喝水么?”洪雪倒了杯水给他,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呢……”
凌嘉言不说话,只是喝热水又躺下,不睡,也不说话,看着天花板。该吃药的时候就乖乖的吃药。
他不知道,洪雪烧的比他还厉害。
他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她也陪他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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