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万只，每只都一样，让你没办法分辨，你想把它们怎么样就怎么样，扔进垃圾堆，用脚踩，用手捏，都随你高兴，踩碎一只也有下一只，没什么大不了的。高中毕业后，我本不想继续上学，我找了份书店的工作，开始一切顺利，但是我的外貌，让某些大人物很满意，结果他们堵住我……”迈尔斯？甘比诺停了半晌才接着说：“我打了他们——用枪！”

“迈尔斯，这世界上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不止你一个，所以我们才需要法庭、需要律师……”

迈尔斯？甘比诺不耐地道：“不要把我跟别的什么人混为一谈。我就是我，我清楚地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想要什么。说实话，我倒很想了解，你是不是明白你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呢？上次你干吗不反抗，或者说用更大的力气反抗？！别告诉我当时你病了，我领教过你的个性，要是你完全不愿意，死都不会让我得手吧？！”

大卫？扬的脸，腾地就红了，即使在法庭上已经见识得够多的了，他也无法适应这种直截了当的问话，吞吞吐吐着：“喏，我对你……感恩不尽……”

看到他脸红，本来一直投入进自己情绪里的迈尔斯？甘比诺感觉十二万分地惊讶，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怀疑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成功的美国大律师，而是一个中国古代电影里走来的大家闺秀，紧跟着，他又想起了上次别墅里的旖旎风光。比起女人的柔软，他其实不太喜欢男人的身体，但对于成功地扯下那张过于正义的面具却感觉很有趣，可惜的是，上次他成功了，但这次这家伙又给戴上了，心里就有些烦躁，板起脸，耸耸肩，嘲讽地说：“我不缺女人，同样对男人也不缺，所以不需要你出于对我的感激而委身于我。但是，如果你是需要我，那咱们就另当别论了！”

大卫？扬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自己明白，这时的他确实需要教父，他是目前唯一给过他那么一点温暖的人。可是他又寻思：这个人曾经试图毁掉我一生，也曾经当着我的面举枪杀人——即使他杀人是为了救我——可我又怎么能忘得掉呢？他是黑手党教父，而我是律师呀！

迈尔斯？甘比诺俯身向前，一把握住了大卫？扬的手。大卫？扬很吃惊，这儿可是公众场合，他紧张地四处看着，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正如他上次的感觉，教父手劲极大，他根本不能如愿。迈尔斯？甘比诺将他的手手心朝上。然后用自己修长的白玉般的手指，慢慢地抚弄着他古铜色的骨节明显的手指和手掌上的硬茧，一向缺乏表情的黑色的美眸这时却闪烁着近乎温柔的星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那清亮的嗓音低语般昵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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