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目前为止在现场发现的唯一可能有价值的物证。
我小心翼翼地把徽章装进证物袋,这时已看清那是一枚楚原市第四中学的校徽。忽然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头顶响起一个低沉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把东西给我。”
我当时情绪处于亢奋状态,暂时性失去思辨能力,循声乖乖地把证物递到那只手上。随后才意识到不妥,我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就把证物交了出去。刚要抬起头表示异议,却见那人已经踱到一边,专心致志地打量那枚校徽。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稍显文弱,穿便衣,在人群中不怎么起眼。
陈广留意到我的嗔怪表情,低声对我说:“他是重案大队队长沈恕,主办这起案子,你别分心,继续工作。”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是沈恕。虽然来局里时间不长,但已听好几个人津津乐道他的名字,把他破案的故事吹嘘得天花乱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样一个貌不出众、年轻文弱的书生,再怎样吹捧,恐怕本事终究有限。
验完尸体,我向陈广汇报结果。由于这是我入行后的第一份答卷,便格外谨慎地汇报道:“死者是一名50岁左右的男性,全身赤裸,身高173厘米,体重约75公斤。手部皮肤细嫩,可以判断生前不是体力劳动者。皮肤呈鸡皮样,立毛肌收缩,毛囊隆起,有液体渗入皮肤,致使表皮膨胀、变白、起皱,根据这些特征,可以判断死者是在雨中遇害,在昨晚10点到凌晨4点这段时间内。”
陈广城府极深,不露声色,我无法判断他是否满意,只好继续说:“凶手的手段非常残忍,死者的四肢被打断、咽喉被割断,脸上和身上有多处创伤,被割下的皮肉总计有120块,由于入刀不深,每一处都不是致命伤。此外,未发现其他创伤。初步判断,死者临死前曾遭受长达数小时的凌辱和折磨,导致流血过多而死。”
“大致是这个意思,”陈广含混不清地嘀咕一句,“凶手下手这么狠,作案动机很明显。”
我听出他这是在考试,便接道:“基本可以确定是仇杀。死者遭受的是凌迟处死,是古代刑罚中最残忍的一种。”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恕也在近处认真聆听,就提高声音,语气中多了一丝卖弄和挑战的意味,“把死者四肢打断,是防止他反抗;把他咽喉割断,是防止他呼喊求救;而用120刀把人活活割死,符合凌迟刑罚规定的刀数。凶手与死者应该有深仇大恨。”
陈广对我突然提高声音有些不满,摆摆手说:“就这样吧,你和其他刑警一起在现场周围找一找,也许有凶手留下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