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疯狂和彻底。目前,他父母的故居所在地已经封锁,那作案现场的第二个最好选择自然就是他父母的埋骨地。我是通过这起案子才认识徐剑鸣,看到的是他最真实的一面,我相信我的判断不会错。”沈恕向既是他下属又是朋友的管巍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也许是他在这时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需要诉说、排遣,而且他知道,管巍能理解并支持他,从他进警队的第一天起,管巍一直在这么做。
可是,即使沈恕的判断没有错,又如何能从大同小异的航船中辨别出嫌疑人所乘的那一只?就算辨认出来,又如何能在浩浩荡荡的巨流河上把他捉拿归案?徐剑鸣是军人出身,训练有素,而在他旁边,有的是沉浸在悲痛中、禮对他人毫无防范的悼亡者们,怎么能保证无辜的人们不受波及?我越想越心凉,看着河面上穿梭往来的船只,一颗心不断地向下沉。
晚上10点30分,人们纷纷开始放河灯,进入游河会最重要的环节。
河灯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灯笼,多由悼亡者自制而成,也有从店里买来的。每一盏河灯代表一个逝去的亲人,既寄托哀思,又有为亲人指明道路的意思。
河灯大多一尺见方,用油纸、塑料膜、轻纱等材质做面,均涂上鲜红的颜色,再用竹篾、麦秸、钢丝等做骨,底座则采用木材或泡沫,点一支蜡烛插在底座上,那河灯便摇摇晃晃地随波逐流而去。有人为装饰河灯,在底座四角钻孔,插上纸或绢绸制成的绿色莲花,更显精美雅致。
这时各游船上纷纷放出灯来,有的船一放就数盏,不大工夫,河面上漂浮了数百盏河灯,烛光摇曳,红绿相映,夜色中看过去,既好看又诡异。
半晌没作声的沈恕忽然抬起手指向一只灯笼,说:“看那只灯笼,样子很奇怪。”
我和管巍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一片朦胧的红色中掺杂着一只颜色不协调的浅黄色灯笼,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表面,看上去质地细密而厚实,烛光都不大透得出来。那灯笼的做工也很粗糙,其他灯笼看上去都平整方正,制作精美,那只灯笼却像把什么东西随意蒙在骨架上,仓促而敷衍。底座却厚得出奇,似乎制作者担心灯笼会沉下去,想来它比普通的灯笼要重一些。这样一只灯笼混在数百只精致的河灯中,非常不协调。但夜色深沉,光线昏暗,如果不仔细分辨,也不大看得出来。
我盯着那只灯笼看了半晌,忽然心头一震,凭着职业敏感,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却又不太敢确认。我侧过头观察沈恕的反应,他刚好也在看我,目光中流露出询问的意思。我摇摇头,表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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