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我和沈恕第二天一大早就起程了,驱车三百多公里,到古堡镇后,由当地派出所所长张奇志带领来到费谊林家。
古堡镇是一个资源匮乏、交通不便、古老而保守的县城,与同级的城镇相比,经济发展似乎落后了十几年。费谊林家是一排低矮平房中的一家,斑驳的红砖青瓦,醫写着风雨侵蚀的痕迹,门窗表面的绿油漆脱落得一块块的,小院里长满杂草。
推门进屋,里面的空间更加逼仄。室内采光不好,昏暗中似乎还笼着一层烟尘。发潮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气闷头晕。一对年过七旬的老人正在灶房里烧火做饭,看见我们进来,都站起来,木讷的表情中带着些诧异。
张奇志以前和费谊林打过两次交道,也见过他的父母,走上前向两位老人招呼说:“老人家,你们身体好啊?有两个楚原来的警察,想见见谊林。”
费母撇撇嘴,说:“好几年没人来看过他了。咋?他都这样了,还要他给你们做事?”
不愧是费谊林的母亲,一听我们的身份,就猜到来意。沈恕有些尴尬,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费谊林的窘迫生活是一目了然的,沈恕来求他做事也是实情,说什么都是强词夺理。
我忙打圆场说:“还真是有事求老费帮忙,绝不让他白搭工夫,报酬由公安局出。老人家,我们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这点楚原特产的圆蹄和红肠,请你们收下。”说着,我把动身前在楚原买的卤猪蹄和灌肠放到灶台上。
费父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地说:“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老婆子也是,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干啥?谊林在里屋呢,你们进去吧。”
费谊林的状况比我们想象的还差。他时年四十几岁,头发却已经花白,乱蓬蓬地垂到肩膀上。胡子有半尺之长,耷拉到胸前。他围着一条脏兮兮的被单,蜷在藤椅上,一边啃一块干硬的烙饼,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全没留意到我们走进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罪案片。我已经从头至尾看过两遍这部片子,扫一眼屏幕,见正播放到两名嫌疑人真伪难辨的关键时刻,就随口说出真凶的名字。费谊林斜眼瞅我,目光里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气。少顷,真凶暴露,费谊林激动地站到藤椅上,用手指着我,呵呵大叫。
我的兴奋之情不逊于费谊林,眼见为实,他刚表演了一次神奇的读唇绝技。当然,前提是他的耳朵确实已经聋了,完全是靠眼睛在“听”。
我们做了几个实验,在他背后大喊大叫,或者把电话铃声调到最响然后播放出来,他都无动于衷。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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