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什麽生存法则不传秘技一样,没完没了的叮嘱我们,还说一些根本不好笑的冷笑话,别人都不笑,他自己却乐得不行。」
『我是你们的直系学长郁春叶,以後有什麽学习生活上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第二食堂的菜比较好吃,清蒸狮子头是一绝,不过只有初一、十五会做,第三食堂的面食很棒,馒头个大包子肉多,至於第一食堂……绝对不要去,那里的青椒炒肉丝只有青椒,如果吃到肉丝,绝对是大厨不小心切到手了……哈哈……』
「然後呢?」郁帛靠在左仕商怀里,认真的听著。
「他对我们几个特别关照,照顾的又很离谱,经常好心办坏事……於是就有一部分人讨厌他,私下说他的是非,他听到了却装听不到,照样对人家笑脸相迎。」
『郁春叶那个人啊,虚伪的很,看著跟谁都很好,其实谁拿他当回事?』
『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还总摆前辈的架势,对新生指指点点的,烦不烦啊!』
『操,这帮碎嘴小人,我去撕了他们的嘴──』
『学弟,不要!没关系的……我不生气……他们说的,是事实啊……』
想到当初自己的一时意气,左仕商自嘲的笑了起来:「於是,我替他鸣不平,我为他出头,我想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羡慕嫉妒,我沈浸在把山鸡托上枝头当凤凰的伟大功绩中,我以为他对我无比依赖无比爱慕,我以为他离开我根本就活不了,结果──」
「结果他跟别人跑了?」
左仕商沈默了一会儿,苦笑:「呵……算是如此吧!」
如果郁迦叶真是变心了,与其他人比翼双飞了,也许他还不会这麽多年都耿耿於怀,结果这个对自己绝情绝意的家夥,偏偏也是个求而不得的痴情种。
「然後你意志消沈,不思进取,气得左先生……」
「气得他中风,之後身体大不如前,六十岁就去世了。」
郁帛终於明白了,在清明的凌晨,独自烧著纸钱的左仕商心里,是怎样的伤心与懊悔……即便是现在,左仕商深邃的眼眸里,也有著浓浓的化不开的遗憾。
郁帛伸出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企图抚平褶皱。
左仕商闭上眼,「我是不是特别傻逼?」
「傻也分好多种的,你是傻瓜,不珍惜你的人才是傻逼。」
小孩这话说得实在太有他的风格,左仕商笑了起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就敢骂?」
「不管是谁都欠骂!」小孩嘟著嘴,又问:「你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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