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哭泣不甘的样子,更悲剧的是他这间公寓处处都有郁帛的影子,他在厨房给自己洗碗做饭,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捶腿揉肩,他甚至在他的大床上第一次自慰射精──不过一年的时间,这小孩已经全面侵入他的生活,简直像小狗到处撒尿画地盘一般。
三天後,他找了一家牙医诊所,拔掉了差点害死他的智齿,因为牙根太深,拔牙时上了锤子,敲了半个小时,砸得他头昏眼花,嘴都合不拢了,口水一直流下来。
在这痛苦又狼狈的时刻,不知怎麽又想起了郁帛,那小孩说想和他一起变老,所谓变老,就是头发花白,每天不停的流口水吧?!
十四岁的差距……
要是真的到了七老八十,也就不算什麽了吧?
下个礼拜是母亲六十岁的生日,劫後余生的左仕商决定飞去美国好好陪陪老人家,整理行李的时候,不知怎麽,就把放在书架最上面,多年没动过的纸箱给拿了下来。
纸箱里装着他飞扬的青春,失恋的痛楚,本以为是自己再不愿打开的记忆,可是照片和信拿在手里,心情却意外的平静。
他曾经恨过自己的愚蠢,也怨过郁迦叶的绝情,可是现在反而觉得,当年的自己那样可爱,认真的爱了,全情投入的付出了,不管得到还是失去,都不该有遗憾。
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
春字那样的模糊……就如同郁迦叶已经改掉的名字。
那天在醉中楼,他对郁迦叶说的话,有些是意气之词,有些是肺腑之言,不过对郁迦叶而已,归总起来大概全部都是「废话」。
没放在心上的人,再怎麽掏心挖肺,也都是废话,放在心上的人,一句戏言,也可以刻骨铭心。
郁帛说……要是他们都死了呢?
就这样一句简单的问题,任凭左仕商可以舌筑莲花,却也哑口无言,无法作答。
第二天,左仕商拎着行李箱来到机场,等待的时候,他掏出手机,想给郁帛发一封简讯。
他平时没有发短信的习惯,有事都是打电话,於是盯着屏幕老半天,也不知该写些什麽?
『小帛,十天太短,我想不通,暂时离开,後会有期。』
这样写这小孩会不会一个冲动追到美国去,然後一下飞机就被黑人打劫被拐到利用亚洲男性卖淫的魔窟?
正琢磨着,一双脏兮兮的跑步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左仕商突然就笑了起来,无奈的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意外,这小鬼……不会是又往他手机里装什麽情侣程序了吧?!
抬起头,左仕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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