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但我选择的躲避地点很好,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被石块直接砸中,只是我被一块飞弹的小石子击中了右边太阳穴。伤口并不大但石子的速度很快因而射入深达一寸。
我救的两个人中,一个与我一样是劳改犯,另一个却是在现场值勤的狱警,我因此受到表彰,在狱方的努力下最终获减刑两年。
获释前昔我接到年丰的电话让我等著袁亮来接,狱方也接获我的律师会来接我的通知,但我扯慌说已约了来人在市镇相见,所以出狱那天我在袁亮赶来以前搭了进城的便车先行离去了。就这样我摆脱年丰来到这座北方的大城市里试图重新开始生活。至今为止一切还算顺利,我的心逐渐从感伤痛楚变得宁静平和。
感觉寒意砭骨时我才起身进屋,书房还亮著灯,真是勤劳的女主人,我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房睡觉傅庭煜开门出来看见我,她立即示意我进书房,没料到这般立竿见影,我点头跟进。
这次她没有一唱三叹,一开口就问我:“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与我家人什麽相干?我立时紧张起来:“原本是有的。”从没为家人做过什麽,至少可以不再连累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多年坚持的原则。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想同你商量。”她马上会意而且察觉出我的戒备。
聪明女人啊。我摆出洗耳恭听的耐心模样。
“想必你已从杨妈那里了解到我的大概情形。只不知她有没有说起我有个弟弟?”
见我摇头她接道:“我有个小我十多岁的同父异母弟弟。
“傅家是世家,传到爷爷那辈已有些没落,但到了父亲那辈因为叔伯中人才济济重又中兴起来,不过,这些能干的人之中并不包括我父亲。
“家父生性疏懒懦弱,耽於逸乐,眼睁睁看著偌大家业被人瓜分毫无作为,好在家族供奉还算优厚,他也从不将风流债带回家里,是以与母亲的关系一直维持得还不错。但是在我十四岁那年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对母亲说他不想自家骨血流落在外希望母亲谅解。
“我记得那女子非常年轻,容貌娟秀气质娴雅,听说出身不错,因为家道败落才栖身风尘。
“为著不想离婚,母亲放她进了家门,但却对她有说不出的嫌恶,常常做出些我都看不下去的举止,那女子一忍再忍直到孩子出世,是个粉妆玉琢的男婴,母亲一见便自觉大势已去,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