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些血性的表白姿态我也做不出来了。看我这般轻描淡写一如既往也不知她有否失望。
年假放完一切重又回到正轨,处理电子企业的业务傅庭煜总是将我带在身边学习,慢慢我开始进入角色,会议上不再是只听不说,逐渐能够参与决策工厂各项工作计划,中肯的意见令得大家对我日益尊重。
转眼又是春暖花开时节。
因为有我分担一部分工作,傅庭煜的生活节奏不再那么紧张,很多时候她都让我独自去厂里办公,着我拣些重要的人事向她汇报,多数文件签发也都通过我来经手,有时忙得紧了我便住在厂里。到夏季来临时,接送严峻已完全由她自己来做了,但我仍会利用空闲时间修整庭院,带严峻做些激烈的运动。开春时候邻居帕尔森就请人将我们讨论过的计划付诸建设,附近的孩子终于有了运动的场所,我曾与帕尔森在篮球场相遇,各领着几个孩子较量过一番,输的那人请大家吃冰,结果互有胜负。
日子过得忙碌宁静,我已经有许久没有做过梦了。
24
成都有一家新店开业,傅庭煜去剪彩出了几天差,这一阵略微轻松的日子让她恢复了些神采。在她临走前一天家里收到两只托运的木箱,原来是傅庭炜要来了,她嘱我留心电话,若她尚未回来就代为接一下机。
周六的时候,杨妈与小娟一早进城逛商场,严峻见我清扫完院落便扯了我进屋,我当他又要玩电脑游戏,谁知他是要我打开傅庭炜装行李的那些木箱。
“舅舅回来看见我们帮他整理好了行李一定高兴。”
“你确定?”
“嗯!”他大力点头。
在他的坚持下我找来工具撬开木箱,不过是几件行李外加一把包装得很仔细的吉他。
我收拾好箱板工具,看见严峻坐在那里抱著吉他:“陈叔我们弹吉他玩吧。”
“你会?”我意外。
“一点点。”他有些腼腆,轻轻拨了一串单音然後弹了一小节简单的练习曲,“舅舅教我的。”
听出弦有些松,我一时手痒自他手中接过来调了调,他马上缠著我弹歌,我推说不会,他不开心:“陈叔你骗人,我看见舅舅也是这样调弦的。唱个歌嘛,好嘛,好嘛。”他猴在我背上唔喱唔喱,我笑著拉下他,坐在二楼的台阶上慢慢调音,看得出这把吉他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不错,将音调准,我弹出脑中冒出的一只熟悉的曲子。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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