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力吃下大半碗便无论如何再也咽不下去了,在睡意将我吞没以前我总算让他答允不管之后我遭遇到什么他都不会意气用事,一定与我一起坚持着等候外援。
他见我对年丰的出现如此有把握忍不住开口问道:“年丰仍然爱着你,那么你呢?也还爱着他?”
爱?年丰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我筋疲力尽地回他:“庭炜,等我们都安全了以后你再吃醋好不好?”说着我便失去了意识。
看来食物里的确有药,模糊里我感到傅庭炜在以湿巾替我清洗伤口,但我并没有痛醒。
意识再度恢复时,伤处的疼痛依然如故,但我的精神却好了些,喉咙的肿胀也略有消解。傅庭炜倚在墙边沉睡未醒,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细细打亮眼前的所在。
十多平米的房间,四壁地板都贴着防水瓷砖,被封死的窗户,充足的暖气,以及地漏及水喉,看格局很象傅家别墅里的洗晾衣间,只是面积大一些。
正研究着手足的束缚,华采苹那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恢复得有力气逃跑了吗?”
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傅庭炜虽然应允我会保持冷静,但他哪里做得到,鞭子的抽击声我的痛叫声统统被他的哭喊挣扎所遮盖,起初众人并不理会,直到他开始声嘶力竭地为我求饶甚至嚷着要替我受刑才有人忍无可忍地转向他,我以为他们会对他动手,然而他们只是将他捆作一堆掩住声音扔在了一边而已。这些人还真是恩怨分明,自始自终就只针对我一个人,只不知凭了哪一条他们就认定我是死有余辜。
傅庭炜倒在角落动弹不得,一双眼睛却一直睁得大大的看着我,眸中的悲哀恐惧随着眼泪一串串溢出,无辜的神色让我的痛直直蹿入心肺,倍觉难堪。
哪怕当年身处热恋我也不曾这么渴望过年丰的出现,我实在是担忧傅庭炜的精神状态,这一年多与他相处的丝丝缕缕点点滴滴不断涌入脑海,他的天真依恋、他的狡黠好强,他伤心撒娇的哭他讨好开心的笑。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若是傅庭炜就此疯了或是死去,那我即便是活了下来也只怕再难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了。
19
以刑罚加身的次数来计算,这应该已是我落在华采苹手里的第四天了。不用说我,就连傅庭炜也已失了人形,凹陷的双颊、黯淡的眸光、凄惨的语调、紧张的举止,我第一次知道人的憔悴可以如此势不可挡。若我二人只有一个能够撑到最後,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第五天的时候华采苹盛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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