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戏落幕。不一会儿厅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你带来的影碟还没看完呢。”
“没关系,没关系,碟我已经取出来了,回家一样看。”
“不是要走吗?干嘛堵著门?”
“我说您还是在家歇著吧。我这张脸还要出门见人的,万一被某个神经失常的妒妇给毁了麻烦可就大了。”
“她刚刚是怎麽进来的?”
“您老人家门没有关牢,要不是我正好上洗手间,她的巨灵掌就冲著我来了。幸亏只找到了我的衣服就开始发疯。我说你也忒有道德了,这样子就敢出来玩?!要出人命的,哥哥!”李铮铮一副惊魂未定的口吻,“再见了,千万别再打电话给我。”
“这回可真是糗到家了。哎,你没事吧?”安平喃喃自语著返回画室,突然省起我刚刚挨了揍。
我以舌头从里面顶了顶兀自有些麻辣的脸颊:“酒吧的工作什麽时候可以开始?”这模特是断断不能再干下去了,太危险。
当天晚上我便正式到安平的“一格”酒屋上班。因为换了装束只得丁丁认出我来,大张了口的吃惊模样惹得我失笑,冲他点点头我说:“多多关照。”
他不好意思地转头问安平:“平哥,那那些空瓶纸箱还留不留?”
安平见我摇头便说:“不留了,象以前一样送给收垃圾的好了。”
丁丁名叫丁东,“一格”酒屋开张之始他便在这里做调酒师,手艺很好,人也机灵,懂得不问不说回避是非,很快他便摆脱原先的拘谨同我熟稔起来。
16
酒吧的生意非常火,晚晚都是座无虚席宾客盈门,酒好象水一样流出去。客人中有许多是文化界的名人,喜欢三五成群地聚在这里喝酒聊天侃大山。我的工作主要是清洗杯盘外加开张前打烊后的店内打扫,真要忙不来时还需要给前台打下手。
开始几天我整个人很紧张,倒不是工作应付不来,而是骤然间面对这许多同事顾客我不大适应,好在捡垃圾的那些日子对我的心理重建还是起了作用的,渐渐我便安定下来。
安平果然是对我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变得开朗健谈很失望,但我对他却慢慢消除了最初的芥蒂。因为以前经历的影响,我初识他时对他的种种言谈举止每每疑神疑鬼,总认为他心机深沉别有用心,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尤其在重新习惯了与人共处以后,我逐步意识到他其实是个豪爽直接表里如一的人,只是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易感与冲动。
这一晚酒吧里照例是灯红酒绿欢声笑语,一会儿有人将弹钢琴的小姑娘请到一边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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