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杂工耐心耐劳不骄不躁。但愿安平别把你这个人才当成粗工给埋没了,他可是一向不懂得知人善任的。再见,陈家豪,祝你好运!”
她临走时眼中闪现的果断与精明让我预感安平这一次会比较难过。
17
我的预感在第二天就应验了。
通常我都是第一个进店,但今天我来时安平已到,他几乎从不这么早来,我做开业准备时他独自坐在吧台前香烟啤酒一手一样,人是异常的沉默。
半小时后丁丁领了个30岁上下的女子进来,安平一见便客气地请她进到里间的办公室,丁丁很快就出来了,垮着面孔不吭声,大伙儿逗他说话也不理会。
这一天依旧忙得晕头转向直到关门打烊我才得以喘口气,打扫卫生时安平重又坐到白天的位置上抽烟喝酒,这次酒换成了威士忌。
大家都已下班离去,酒吧显得空落落冷清得很,我倒垃圾回来看见丁丁不知何时又转回头正站在吧台里面与安平说话。
“平哥,你别再喝了,这个会计不行就再换一个不就完了。”
“问题不在这儿,你也听到了,账被弄得一团糟,洪波的目的不仅仅是想我无法按时年检,她是想我关门。算了,当是我欠她的,关门就关门吧。”
“她也太过份了,明明自己花痴,却来这手阴的,摆明了是公报私仇,平哥你又没有对不起她,干嘛要忍下这口气。”
“不然怎么样?我说丁丁,洪波平常对你们不错,做人别这样记歹不记善的。快回家吧,元元该担心了。”
“可是年检怎么办?还有几天就要截止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间酒吧会否关门,如果还能经营下去的话迟些年检也不过是罚款解释而已,总有办法的。”
“平哥,‘一格’不会关张吧?”
“这可就难说了,我会请个好一点的会计过来评估一下。放心了,遣散费我还付得起。”
“平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同你一样我也舍不得这里,但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好不好?太夸张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丁丁更是快哭出来的样子。
“喂,你别这样好不好?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这不还没关门呢嘛!好了,快回家!怎么着,要不要我给元元打电话让她过来劝你?”
“可是平哥,你一点都不着急上心,我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