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感到空落落的难受。
梅玉喝完大半,看着他:“沉道长是极好的。”
可惜那玩意恐怖如斯。任谁也相信不到他清雅的道袍下有着狰狞器物,还是非人模样。若只是看看他头戴银冠,面若皎月的模样,她是十分欢喜,可想想他那古怪的物什,顿觉不妙。
“只是……”
吴用生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脸颊泛起一抹红,舌头僵住。
“你不必总是觉着他样样都会,他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他的那玩意,不是人该有的,梅玉颇有怨念,“你也有你好的地方,你不要总是瞧着旁人。”
“以前离家的时候,父母对我颇有期望,他们总觉着,我这样一个有灵根的孩子该做出什么大作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万中无一。”他略略苦笑,“可是那只是我以为的,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天才多如流星。而我只是个庸才。”
梅玉不赞同地拧眉:“你这是骂我吗?我可没劳什子灵根,你在我面前说来说去?我没有,不也好好的活着?”
是了,她可是个凡人。梅玉没有灵根,自然也不会有他的烦恼,可像她这样……好像也很好。
“何况你那家族还富庶,你也没病没灾,这岂不是最大的幸运?”
她实在是不理解吴用生的拧巴。
他看看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至少他不能明白,梅玉怎么什么也不在乎。
*
冰刀似的风刮在面上。
张延慢吞吞地跟在众人身后,在袍袖之下,他的手慢慢握住一只铁葫芦。这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当初在那鬼修身上,他发现了这只诡异的铁葫芦,鬼修有几段口诀控制这葫芦的催动。
不过张延也只知道了一段,只要催动这只葫芦,他就会像一头贪婪的猛兽一样源源不断的吞噬周遭的一切,似乎在葫芦的肚子里,有个幽深庞大的空间。鬼修当初也是依靠这制胜法宝对付仇敌,一旦被吞进去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他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假如这群修士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就只能同归于尽。
如果有机会,他还得收集剩下的残破口诀。张延能够感觉到铁葫芦的诡异可怖。
“你从哪来?”一旁的修士问。
张延沙哑地说:“我从豫州来,曾经只是个凡夫俗子,后来得了些小机缘,如今做了散修。”也不算假话。
“看你的谈吐不像。”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像他这般镇定自若,即使面对沉千舟,他也依然不急不躁。
“读过些书,家道中落了。”张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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