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我吃了他给我的牛肉,不管侍从惊异的眼神。我对Oscar笑笑,说这味道很好。他有些疑惑地笑了,继续低头切他的牛肉,而我捂住胸口,不想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涌上喉口。Syou其实也经常问:为什么,Kei,你都瘦成这样了还是只吃蔬果?肉那么好吃,你一点都不碰。我回答说我不喜欢肉的腥气。Syou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我只用一块牛肉就塞住了他的嘴。
父亲若知道我的行径一定会大发雷霆,一块牛肉,破坏了他精心的研究。当我半夜从床上痛得滚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将会看见Phaedrus院长什么样的表情……
一种精神的死亡,往往都标示着某种与之相反的现实的诞生。我对父亲的失望,造就了我对他的种种冷漠态度,当滚落到地上的时候,甚至想着他绝对不会救我。或许我就该这样痛死,然后上了天堂去当天使。
我听见Oscar焦急的呼声,但是睁不开眼,五脏六腑都随心脏的剧痛揪了起来,甚至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就这样掉进了意识的虚浮里,我想当时一定是已经死了……我并不在乎生死。
然而我没有看见上帝的脸。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我早就不是上帝的孩子。上帝的孩子应该在15岁的时候就回到他身边,而我没有,我被很多奇怪的药强行留在了这里,所以上帝唾弃我。父亲冰冷愠怒的脸出现在光线的膨胀之后,灰蓝色的眼睛像结了冰般的冰凉,再愤怒,还是那样一张冰冷无表情的脸。
“你吃了什么东西?我不是对你说不能进食脂肪类的吗?你为什么不听?”他冷冷地说。我勉强扯出一丝与他酷似的笑容,尽管这让我累得几乎难以呼吸。父亲走到我身边,伸出冰冷的手掌贴上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向后缩去,但躲不了。
“没事了,回去睡觉。”
回去?我怎么回去。早就习惯了他的漠视与冷淡,可还是未忍住心里的委屈……我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能这样漠视我的感受。父亲赶得很急,叫来了在门口等待的Oscar,让他扶我回房间,看都未看我一眼。Oscar想说些什么,可在父亲的瞪视下咽回了话头。临走前看见父亲转身似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我闭上眼,由Oscar扶出了房间。出了门,他便将我抱了起来。我虚弱地靠在他的身上,眼前昏花一片,看来没个两三天是起不来的。怎么办呢?我觉得可笑,一点都不喜欢什么病毒,现在却在为明天的课程而担心,为了什么呢?
Oscar的肩膀很宽,胸膛也很暖,经过走廊的时候,寒气吹凉了我一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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