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抬手“吱呀”一声推开陈旧的木门。
只见一抹背影正跪在佛像前,一动不动。
皇祐景辰见到地上的影子,知道是她,也不回头。
“皇上还在生臣妾的气?”夏如安走至他面前,将袍子替他披上。“夜里凉,当心……”
“谁教你的?”皇祐景辰看着正替他系着颈间的线绳的夏如安,打断她道。
夏如安抬起头,对上皇祐景辰的眼眸道,“让皇上保重龙体,乃是臣妾的应尽职责和义务,需要人教么?”
“少给朕打马虎眼,朕说的是之前的事。”皇祐景辰盯着她的眸子道,“先是捡风筝,再是喂死荷花池中的锦鲤。后来还抓了只蟾蜍放朕床上,言民间视其为吉祥物。昨日和今日的事就更不必说了。所有你做的这些事,不就是有意惹朕生气么,甚至还让朕怒打你一顿……好让别人说,皇后因顽劣异常,惹了皇上生气,在宫中不受帝宠……是也不是?”
见她沉默,心想自己猜得没错,又继续道,“而刚刚又让母后那般护着你,是为的借她背后的势力,其父护国大将军的兵权,来牵制那些人。朕说得可对?”
本来他以为她那般闹腾,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后来虽觉得不是如此,却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刚才,母后突然来了的时候,自己就想通了大半。那时间,哪能凑得这般巧。定是那小丫头早就安排设计好的。不得不说,她真的相当聪明。到底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暗中教的她?
夏如安脸上不做表示,心中却泛起了波澜。他说得一点不错,自己最近做的这些事,的确都只有刚刚他所说那样的目的。他竟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果然还是自己低估他了。
“那皇上……方才为何要配合臣妾?”不要告诉她,他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之前的事。
皇祐景辰沉默不言。前不久,他曾让弈枫去调查过那替她接生的产婆,得知她左臀部有个菱形胎记。打她,是早在计划之中的,只为了验证她的身份。只不过,她主动为自己制造了一次机会。
但总不能向她全盘托出,于是便避开这问题道,“小丫头,你可知……若要保护你爹爹他们,其实还有别的法子。”
夏如安低垂眼睫,轻声道:“皇上忘了吗?如安……还是个孩子呢。”
皇祐景辰直勾勾盯着她看,“孩子!?哪有你这么精的孩子,连朕都想算计。朕本来倒还想……”拖长了音道,“将那东西给你的。”
夏如安先是疑惑着,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后又突然想到了答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望向皇祐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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