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枫摸摸额头上的汗珠,默默地点了点头,一眼不敢看那张黑到极致的脸。
那边夏如安清点完交易的数额,正等着她一早交代秋鱼去办的东西。
“主子,主子……”秋鱼一路小跑到她面前,手中攥着一卷纱布和一个瓷罐子。“您要的东西都找来了。”
夏如安不动声色地接过,望着手中的眸中闪烁了一丝狡黠。她是已经能想象到皇祐景辰盛怒的样子了,还不知这招有用没有……
果然未过多久,还没见着人就听见那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夏如安!你给朕……”
刚一推开门,声音便骤然顿住。只见早晨他起床时还好好躺在床上的夏如安,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白纱布,还能隐隐看到里面的一丝鲜血。
“这……这是怎么了?”皇祐景辰的声音瞬间轻柔下来,若是仔细听还带了几分怜惜。边说着,边加快了脚步朝她而去。
“刚刚坐秋千,不小心摔下来……”夏如安低垂眼睫,声音中透着楚楚可怜。
“怎么这般不当心!?”皇祐景辰责怪一声,又转头朝芊素和秋鱼怒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娘娘的!?”
芊素和秋鱼立马下跪,心中忐忑万分地道了句“奴婢该死”。
“弈枫!”皇祐景辰朝门外喊了一声,“给朕将院里那株树砍了!”
“不行。”夏如安反驳道,“树砍了,我以后要荡秋千,你上哪儿找去?”她当然不会说,那株树实则是她用来锻炼自己的身手的。
皇祐景辰轻笑一声,抬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包着纱布的地方,声音放柔几分道:“人家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你怎么伤疤都还没好就忘了疼,真是不叫人省心……”
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皇祐景辰脸色一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中含怒。“五百七十四两,在你心里,朕就只值这个价钱,嗯?”
夏如安立马不服气道:“还有两条玛瑙金链和一块绿翡翠。”
皇祐景辰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
“怎么了?皇上是嫌少了?”她假装不明所以地问。
皇祐景辰听她这话真的很想吼过去一句“朕难道是那三春阁里的小倌,你想卖就能卖吗!”但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又加之这话委实传出去不好,便也作罢。
“这次是半个时辰,下次你是不是打算让朕去陪她们睡上一整夜?”
夏如安于是一脸认真道:“皇上宠幸嫔妃,不是天经地义么。”
“天经地义又如何?朕不喜欢的,一个也别想爬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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