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不是还要找房子。”何一回到。
“张国庆!”柯晨几乎私下里从不叫何一的真名,除非是以前他和何一在公司里当着众人的面时,现在柯晨这么称呼何一是真的有点怒了。
“我们这类人说分就分,我不得不为自己将来考虑。”
“你!”柯晨扶着额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理解何一现在的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你对我生活的世界不了解吧,既然这样,我也把话说开了。”何一看着柯晨慢慢抬起头,继续道:“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不是你们大城市,大城市接触的东西多,人也多,思想开放,也比其它地方的人接受能力强。当初我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时,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以为自己是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异类,我谁也不敢说,一个人守着自己的秘密,那时我才十三岁。后来遇到一个大我五岁的哥哥,我时常跟着他玩,有一次他跟我说他看见我常常盯着一起玩的那些男生看,他说我瞒不了他,他说我们是同类,我当时心里高兴坏了,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唯一的。”何一举起手里的百威喝了一口,停顿了下道:“有一天,那个哥哥把我带到他家里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当时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只觉得又兴奋又害怕。可是那个哥哥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他帮我穿好衣服,然后对我说小弟不要轻易相信人,我们这类人都是善变的,不是因为我们本身善变,而是这个社会让我们不得不善变。记住千万不要轻易地承认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尤其是在这里,在这个小城市里,你会活不下去。”
何一放倒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手里依旧拿着那罐表面湿淋淋的百威,继续接着道:“几天以后,那个哥哥跳河自杀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哥哥在把我带到他家前,就已经把自己的事告诉了他的一个好友,结果他的好友把他当成异类,没几天就弄的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那时,我脑海里就记着那个哥哥的话,对谁也不提自己的事,父母也不提,朋友也不提,如果我还想在这个镇上活着就必须永远把自己藏起来。”
柯晨坐起身走到何一身边坐下,后背靠着沙发继续听着何一的故事。“我从小喜欢画画,后来在学校里接触到了电脑,网络真是个好东西。”何一看向柯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