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飞往美国的这趟航班已经顺利起飞,苏彦文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
谁知正当他失魂落魄地一转身的时候,竟然看到理论上正处于几千公尺高空的封咏聿眼神复杂地站在他后面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脚边还放着一只行李箱。
苏彦文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愣在了当场,难以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咏……咏聿?」他的声音抖得厉害,这真的不是他伤心过度所出现的幻觉吗?
那边的封咏聿却不再看向他,拉住行李箱便准备走人。
「咏聿!」无暇顾及旁人的反应,苏彦文发疯般尽全力向封咏聿冲过去,生怕稍慢一步,封咏聿从此就会在他眼前消失。
轻易地追到了封咏聿后面,苏彦文使劲拉住他的手臂,「咏聿你,你为什么要走……」想说的想问的实在太多,千头万绪,反而全都一股脑哽在了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苏彦文急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回去吧彦文,我去看看下一班飞机是什么时候。刚才要不是你一直堵在出境处,我也不至于上不了飞机。」没有回头,封咏聿平静地说道。
「咏聿……你,你别走……我和陈宁昊什么关系都没有……不不不,我以前确实曾经喜欢过他,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咏聿……」
一听到封咏聿说他还要走,苏彦文就心乱得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彦文。」
封咏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头轻轻拉开苏彦文的手然后看向他,眼神却很平静,是那种死了心之后的平静。
「你不用为了安慰我,特意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吧,我曾经到过你公司,你和你同事在茶水间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茶水间?不是的、不是的!咏聿你听我说!」
苏彦文总算明白了封咏聿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被自己的那番话彻底伤透了心吧。
固执地攥住封咏聿的衣袖,苏彦文急得慌不择言:「我同事——也就是那天你听到和我说话的那个——他发现自己有同志的倾向,目前只是倾向而已,你知道,这条路真的不好走,我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所以才一直在他面前说些可怕的话,好把他吓退啊!咏聿!我……」
封咏聿打断了他的话,口气里有淡淡的嘲讽和伤心:「GAY怎么了?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难受?很不堪?需要有多远躲多远,跟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只要你开口,还怕我会缠着你不放吗?」
「……」
虽然心里疼得跟被钝刀子一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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