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而且竟然没有长歪……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孩子面前一直扮演着好人,严谨古板伪君子的父亲,琐碎的白莲花母亲,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们的确是爱着萧恪的,所以形象崩塌的时候,萧恪才那样痛苦。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述说着委屈不耐,萧仪被刑拘后受到的冷脸讥嘲,娘家人的不理解:“你舅母居然就在饭桌上奚落我,你外公外婆居然还帮着她!那边我是住不下了!阿恪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个细心人照顾,不如还是妈妈过来照顾你?”
萧恪淡淡道:“不用,有萧芜在,你不是和他不和么?住一起不合适。”
萧母一噎,看了看车里,又笑着对萧恪道:“那孩子挺不错的,我听说一直照顾着你,妈妈不是受人蒙蔽么,以为他谋害你的财产,才对他态度不好,现在正好给我个机会好好和他和缓和缓,都是一家人不是?你到底抚养他长这么大,我是把他当孙儿看待的,这不是当时心急你的病么。”
萧恪又问了句:“现在医生说我还是有暴力倾向,建议我还是不要和家人居住,你确定要和我住么?我怕我控制不住伤了你。”
萧母脸上迟疑了一下,忽然咬牙道:“萧芜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可是你的妈妈啊,为了孩子牺牲些,有什么关系?”
萧恪忽然低低笑了声,说了句:“你当时不是也赞成把我送去美国的精神病院么?”
萧母语塞,过了一会儿笑道:“是萧芜说的么?这孩子对我们误会很深啊,当时你父亲说要送到那里去才有最好的治疗条件啊,我是打算陪你一起在美国治疗的!”
萧恪摇了摇头:“不是他说的,他一句你们的不是都没有说过,是我记起来的……在杂乱可怕的亮光和声音中,依然记得,全身被紧紧束缚着,面前晃动的是惊恐和害怕的扭曲的面容,耳边是哭泣声和咒骂声,琐碎的讨论着怎么把我远远送去美国精神病院的决定……以及,从始至终,连一个拥抱都不敢给我的妈妈。”
我吃了一惊,我从来不知道萧恪居然记起来他神智昏乱时候的记忆,他不是完全失去神智的么?
萧母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当时的状况非常的混乱,大吼大叫,你记错了……”
萧恪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