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学生们比往常还要毕恭毕敬,半点不见骄纵之色。
她满心欣慰,这才是她的好学生啊,哪像凌都王那个混账。
学生们一一见礼离去,轮到周止的时候,白檀示意他停了一下。
周止的父亲是吴郡郡守,白檀喜爱吴郡那地方,一心向往着有朝一日能泛舟太湖做个闲散文人,所以没事就爱与周止聊聊吴郡中的事,师生二人私交一直不错。
见师尊留了自己,周止便以为这次也是要说吴郡的事,正在肚子里搜罗郡中奇闻异事,却听她道:“为师听说你舅舅是黄门侍郎,你借住在他家中,想必听他提起过凌都王的事吧?”
周止顿时脸一白:“师尊如何提起那个煞神来?舅舅常说‘前不提虎,今不提瑨’,甚少说到此人,也不让我们小辈议论的。”
白檀好奇:“何谓‘前不提虎,今不提瑨’?”
“师尊有所不知,凌都王大名司马瑨,他残忍嗜杀,已经与北国前朝的石虎齐名了。”
白檀蹙眉,石虎曾残暴到呼啦啦带着一大群美人去围观虐杀自己亲儿子的场面,凌都王的名声都跟他一样了,那还得了。
眼见周止奇怪地瞄着自己,她立即正色:“不过是闲来无事聊作谈资罢了,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们堂堂男儿还比不过为师一介女流的胆量么?”
周止岂能在师尊面前露怯,忙道:“师尊教训的是,学生只听舅舅说过凌都王是陛下堂弟,能征善战,因此深受眷宠,其他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白檀道:“听说他近日领军剿匪去了,想必你舅舅知道些进展。你们如今也不小了,再过几年便要陆续入仕,朝中时事也该关注些。”
周止一听恍然大悟:“师尊教诲的是,学生回去便问问此事。”
白檀含笑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周止果然问了,第二天再来上课时便带来了消息,说凌都王此番去的是鄱阳郡。
那里的匪寇是当初凌都王在交州剿匪时落下的残余,逃窜至此,一盘散沙,本也耗不了多少时间,加上凌都王手段狠戾,一去便势如破竹,恐怕会比预期早很多回都。
白檀才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要的是重点:“可知他此番剿匪有没有再造杀孽?”
周止道:“那还用说,据说他所过之处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百姓怨声载道,甚至有人说还不如闹匪患来的惨呢。”
白檀沉痛地闭了闭眼,你这是要坑死我啊!
人是很奇怪的,以前没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好像一点也察觉不出有这个人的痕迹,可一旦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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