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缘由啊,天生的呗。他这病也是古怪,一年必定要发作两三次,每次发作都比往常更暴戾,杀人见血是常事,这次你居然毫发无损,看来还真是得了他的免死诏了。”
白檀浑身一哆嗦,难道昨晚他那般痛苦忍耐,原来是想杀人不成?
这么一想也太叫人后怕了。
“难不成他变得残忍嗜杀就是因为这病?”白檀瞄了瞄屏风后的人影,小声问。
郗清点头:“差不多吧。”
“可他当初在吴郡避难时没发病迹象啊。”
“天生的也得有诱因才会发作啊,兴许就是当初吴郡的事给了他刺激呢。”郗清把脑袋凑过来,声音比她还低:“你不觉得皇族多异类么?以前的孝惠皇帝是痴呆,后来的安皇帝也愚笨不堪,史书记载他连春夏秋冬都分不清楚,就连当今陛下据说也有隐疾。凌都王至少脑子没长残,那方面也没问题,不错啦。”
“……好像你对现状还挺知足啊。”
“那是。”
白檀白他一眼,想想又问了句:“陛下真有隐疾?”
郗清瞪她:“听说的呗,不然怎会至今无后,难不成我还试过啊!”
“那你又凭什么说凌都王没问题啊,你试过?”
“诶?对啊,我也不确定呢,要不你去试试?”
白檀踹了他一脚,他抱着小腿装模作样地跳了两下。
白檀懒得跟他胡扯,绕去屏风后看了看司马瑨。
这一晚上坐着,她也回味了一下,上次在抱朴观里,郗清说绝不会给司马瑨吃假药,她还以为是随口玩笑,原来却是事实。
那就难怪老是在他身上嗅到一股药味了,她还以为全是受伤之故呢。
祁峰和顾呈很快就准备好了药过来,顾呈去喂药,祁峰就站在旁边死死地盯着白檀。
白檀被他盯得摸了摸脸:“怎么,我看着像是会出去散播你家殿下有病的人么?他好歹也是我学生。”
祁峰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我可是发过誓要誓死捍卫殿下名誉的,你识相最好。”
“……”说得好像你们殿下有名誉似的。
药喂完了,郗清又给司马瑨把了一回脉,结果发现他手臂上还有伤,只随意包了一下,料想是昨晚平乱时候留下的,只好又寻了伤药来重新给他包扎。
忙完之后一屋子都是药味,祁峰和顾呈打开门窗通风散味,他们连府上的下人也不让知道。
眼看天就要亮了,那平乱的人手还有后续要安置呢,司马瑨躺着,只能由祁峰和顾呈代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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