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见了个礼。
“都没别人在了,就不用多礼了。”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年少时拂过脸颊的春风。
白檀看看他身后站着的白仰堂和白栋,门口还立着司马瑨,好像的确算是没外人在了。
司马玹笑道:“朕果然没看走眼,凌都王由你教导,朕也就放心了。”说着转头对白仰堂道:“太傅教女有方啊。”
白檀多少有些不快,此事与她父亲没有半分关系,夸她的时候又何必牵扯上家族。
白仰堂脸色也有几分尴尬,正口吐谦辞,抱臂倚门的司马瑨忽然道:“太傅自然教女有方,若他自己来教导本王,还真不一定有什么成效。”
白仰堂脸色一僵,讪讪而笑:“殿下说的是。”
司马玹对堂弟这脾气也无可奈何,笑着摇了摇头:“罢了,闲话不多叙了,白檀以后有空就多来宫里走走,也好看看你堂姊。”
白檀称是,却只当是个客套话,并没放在心上。
司马瑨忽然起身径自走了。
白檀没有察觉,等送走司马玹,转头已经找不到他人,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出宫。
雪早就停了,地上积雪已可以盖过鞋面。
白檀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到了宫门口,就见空无一人的宫道上蹲着一个人,青衣广袖铺在雪地上,孤零零的像尊塑像,神情却没了往日的鲜活,怅惘孤苦,凄冷哀愁。
“郗清?”白檀凑近低头看了看他:“你怎么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竟不再爱慕梅娘了。”
白檀一愣。
“你今日听到梅娘的琴声没有?”他吸了吸鼻子,抱紧胳膊:“我觉得她已经变了。”
白檀了然,深深叹了口气:“你当我们都还是十几年前的小孩子不成?韶光变幻如苍狗,其实全都喂了狗啊。”
“好诗。”郗清又吸了一下鼻子,昂起头来看着她:“我决定以后就喜欢你吧。”
白檀翻了个白眼:“你的喜欢来的可真随便。”
郗清没理她,却对着她身后道:“殿下,以后我与白檀成了,您不介意叫我一声师公吧?”
白檀转身,司马瑨正一步一步走过来,雪地里的光映着他冷幽幽的双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