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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道:“为师想到如何教导殿下了,殿下三日后随为师去抱朴观走一趟。”
司马瑨也不啰嗦,合上书起身出门:“那本王三日后再来。”
“殿下,”与他擦身之际,白檀叫住了他,终于问出了连日来的困惑:“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厌恶为师了?”
司马瑨稍稍一顿便出了门,未答一字。
“……”连话都不乐意跟她说了啊。白檀很心塞。
之所以选在三日之后,是因为当日是她母亲郗夫人的忌日。
也真是古怪,司马瑨走后就接连大晴天,反倒到了忌日那天开始纷纷扬扬地落大雪。
自然要休课一日。白檀早早起身,择了件素白的深衣穿了,将腰肢紧束,头发散下来,素面清淡,只别了那支当时周止赠的竹簪,叫无垢带上祭品往抱朴观走。
一路上向她母亲的在天之灵许愿,让那个煞神早日弃恶从善啊,让陈凝忘了他的鸟吧……
走到半道就看到司马瑨在等着了,顾呈和祁峰已经走到他前面,大概是要提前去抱朴观安排。
白檀张嘴呼出一口白气:“殿下来得真早。”
司马瑨披着大氅,抄手捧着个暖手的小炉,冷脸立在山道石阶上:“不早,本王刚到。”
白檀走过去,打趣道:“殿下这样身体强壮的人还用得着暖炉啊?”
“嗬,本王的确用不着这种东西。”司马瑨将暖炉塞在她手里,抬脚朝山上走。
白檀诧异地看着手心里的暖炉,大概是她说错话了,再强壮的人也会怕冷嘛。不过还真是暖和啊,舍不得还给他了。
她追上去,司马瑨的脚步已慢了下来,很快她便超前了一步。
走了一段,她朝后一瞥,却见司马瑨几乎大半个身子贴在她后背,大氅稍稍敞开,刚好足以遮挡她肩头风雪。
她颇为意外:“殿下这是在为为师挡雪么?”
司马瑨眉头一皱,快步朝前走去:“恩师是不是想多了?”
“……”也对,尊师重道的事他的确不可能做。
抱朴观里的道士们正在清扫石阶上的积雪,见到祁峰和顾呈全都变了脸色,争先恐后地跑去找大师兄陈凝。
白檀走进大殿时一眼就看到陈凝哀怨的脸。
“敢问白女郎何事驾临本观啊?”
“都老相识了,你怎么还怪我呢?”
“不怪你怪谁?”陈凝瞄瞄她身旁的司马瑨,心道难道贫道还敢怪那个煞神不成!
白檀上前几步,示意他去角落说话。
陈凝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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