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司马玹的脸色渐渐变了。
低低的笑声在风里回旋,司马瑨仰头道:“看来卫荀二位将军并不认为臣弟是叛军,陛下一定很失望吧?”
司马玹扶着城砖的手紧了紧,卫氏和荀氏都不问朝廷纷争,只忠于皇权,现在竟然不听他调动。
司马瑨何德何能,能让这两人都为他所用?
别说白檀了,就是祁峰和顾呈也都很震惊,难怪之前司马瑨不担心荀渊,还要帮他渡江,分明就是帮自己啊!
兵临城下,帝王眼前却是六军不发,本是人人夸赞的帝王,为何如今会落到这般田地?
司马玹的双手指节都已泛白,许久,他慢慢站直了身子,从袖中取出那封信来:“凌都王听信谗言,才会走到今日这步,也罢,朕就让你见一见真正的先帝遗诏。”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司马玹托着那卷黄绢,递给王敷:“丞相可以先看一眼,这是当初你亲眼见过的那份遗诏吧?”
王敷离他很近,接过来展开,浸着熏香的黄绢气味有些过于刺鼻了些,他皱着眉合上,双手奉还:“的确是当初老臣与谢太尉一起见证过的那份遗诏。”
司马玹点点头,转头一手取了守军的弓箭,将那黄绢穿上羽箭,搭箭指向下方。
虽然他箭指的不是军队方向,下方的士兵还是立即横戈待战。
司马玹松了手,一箭射在了护城河边的桥柱旁。
司马瑨稳稳地坐在马上,摆手示意不要妄动。
祁峰立即下马取了那支箭,扯下那黄绢,用手指夹着一捏,确定无异才呈送到司马瑨面前。
这种东西,只要控制了宫廷就能得到,要作假很容易。司马瑨并不相信,但还是接了过来,刚展开黄绢,上面的字迹尚未看清,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阵刺鼻的气味。
他皱紧了眉,这黄绢浸了熏香,气味熟悉,甚至比记忆里的气味还要更浓重,他陡然甩开了黄绢,但那气味却挥散不去,钻进了脑子里一般,搅得他浑身发热。
黄绢被风卷起,直吹入了护城河里,四周都弥漫着一股那浓郁的熏香气。
祁峰离得近,也嗅到了那气味,转头就见司马瑨一手捂着口鼻,脸色开始发白,在马上俯下了身子。
“殿下!”
他连忙要去扶,司马瑨却已从马上跌了下来。
在营门边看着的白檀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
一到前方她就惊住了,摔在地上的司马瑨浑身战栗,身上不断发汗,竟然是开始发病的征兆。
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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