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月!你杀害教中尊者,该当何罪?”
池中月并不理他,转头看向教主。“池天放,是你么?”
池天放凝目不答。
方才那人又道:“池中月,你敢对教主不敬!”
又一人道:“跟他啰嗦什么,池中月,你一贯目中无人,这次居然要跟一个男人成亲,当真倒行逆施,好叫各派人士看我们天理教的笑话!”
池中月只是盯着池天放:“这是你的意思?”
池天放叹气:“小月,这次真是你不对在先。”
池中月闭上眼睛。
池天放:“你太墨守成规,于本教强盛殊无好处。”
池中月摊开双手。
池天放:“小月,你莫非不知道,我一直在姑息你。”
几名尊者冲到前面。“教主,勿需多言,直接上吧。”
作势要围上去。
摩星岭上众仆从此时消没声息地排成一列,挡在池中月身前。
梁晨心里又是急躁又是茫然。
走吧,别看了,没得闹心。
可是两个脚跟灌了铅一样。
走在前面的尊者纷纷掏出武器,刀光过处,那些仆从如何抵挡得住,不及出声,就挨个身首异处。
眼前一切残酷又不真实。梁晨牙关紧咬,强抑胸口翻腾的恶心。
真的不该看了,再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
然而两个脚的铅化了又冷却,钉在地上不能动弹。
九尊者渐渐靠近,把池中月围在中间。
池中月慢慢睁开眼睛,眼珠变成了绯色。
众尊者立时惊惶地后退几步,喊道:“血月莲花!”
“小心,池中月要使莲月族妖法了!”
“杀了他!杀了他!”所有人都一起叫嚣,却没一个真敢上前。
池中月是天理教创始人池砚的惟一血脉,是莲月族硕果仅存的后人。
血月莲花出,天理定江湖。
他小小年纪,就做得天理教大护法,凭的就是这一点。
池中月对众尊者的叫嚣丝毫不予理会,转问后方的白须老者道:“室轸,你跟池天放是一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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