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孙的,今日你怕是讨不了好去。
果然和尚念得累了,甩甩袖子,就直接赶人。
“你走吧,我当不起你伺候。”一句话说完,闭目入定。
他脸上怒意勃发,生生忍下,咬牙道:“师傅,此去艰险,若没俺老孙护着,只怕凶多吉少……”
和尚浅浅一笑。“齐天大圣是吧,”点头,“你的功夫我算见识了。”
“我命在天,该哪个妖精蒸了煮了,不劳牵挂!“
他“噗通”一声跪下,梗着脖子。“我没杀错人,那确实是妖怪……”
和尚不再理他,只把那日他撒娇要他洗的虎皮裙兜儿扔在地上。
“滚!”
冷冰冰一个字,说不尽厌恶。
他终于知道和尚铁了心,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裳,揣在怀里,青着脸将我拉到一边。
“八戒,我这就走了,我不在,你多担待。若有那妖怪厉害,只报老孙的名字——”
他从来都叫我呆子,正眼不瞧我一下。
每次他喊我八戒,就是有事相求,这事多半也总是为了和尚。
我哼哼两声,懒怠回答。又是胡子接话说:“大师兄放心,有我们照应,你先回山一趟,日后师傅气消了再做计较。”
这悲催的胡子,谁眼里都没有他。
猴子听了,嘿嘿冷笑。
“一时之气吗?自收我那日,他便满心不情愿。这几次三番赶人,再不走,我竟是个贱人!”
走到和尚跟前,又磕了一头。
“唐玄奘,勿论前尘,毕竟跟你一场,如今半途而废,且受我一拜!”
和尚转身不理。
猴子拔了三根毫毛,吹出人型,东南西北,齐齐跪下。
果然神通广大。
和尚躲无可躲,闭目不语。
猴子伏地片刻,涩然道:“罢,你多保重,我去也!”
话未完,猛一回头,掩去面上两行清泪,筋斗云来,倏忽不见。
只余白雾苍茫。
大半日光景,我看天,和尚看地,胡子泪眼婆娑。
良久,和尚缓缓道:“阿弥陀佛,去了真是造化。“
胡子不忿:“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师傅整日劝我等行善,对大师兄却何其残忍。”
和尚又装听不见,我却笑了。天边隐隐风雷,是东海潮生。
五百年岁月,不过弹指,你却还是看不明白。
论什么杀没杀错,其实他只是不要你陪,管你打死的是人还是妖?
就好比我从来不曾调戏嫦娥,只是蟠桃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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