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知道娘亲豆腐心刀子嘴,明明是副慈悲心肠义气脾气,却偏偏因为这刀子嘴不知白白得罪了多少人,俗话说寒语连忙笑着坐下来问那孩子道:“弟弟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罗氏连忙赔笑道:“叫唐远,这孩子脾气孤拐,不怎么会叫人。”
唐远……她皱了眉头有些奇怪似乎什么地方听过这名字,过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唐远!这人可不是曾经在自己沦落市井开店的时候来照拂过自己的远亲么?他当时在京营禁军里似乎担任个什么小头目的,自己店家被流氓骚扰的时候,他曾来替自己镇过一段时间,后来还时常带了士兵来镇场,似乎当时是说过算得上和自己有些远亲关系,后来他调防派到别的营去了,就再也没见过了,后来有熟识的士兵来,问起他,居然是剿匪的时候被砍断了一臂,没法当差了,不得不回了乡,她一直念着没有还他恩情的。
原来竟是这孩子么?却不知为何前世自己完全没印象……也是,那时候来打抽风的族亲不少,自己那会儿混混噩噩的过日子,哪里留心这些。想来当时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却仍是帮了自己,想必承了自己母亲的情,却仍记恨着这些辱人之语,不肯更亲近一些。
她一边笑着道:“咱们这羊汤熬了一天,算得上一绝,远儿不妨尝上一尝。”一边用调羹舀了一勺子汤递到那孩子嘴边,孩子毕竟是孩子,虽然脸儿绷得紧紧的,却到底没好意思拒绝,张了嘴巴,喝了一口,鲜美热呼的羊汤一入嘴,那小脸就再也绷不住了,唐宝如将调羹塞在唐远手里,看他终于低头喝汤,一边笑着问那罗氏一些家常话如娘家在哪里,一向做什么营生之类的话,火盆边人渐渐暖过来,又有羊肉汤下肚,大人孩子脸上终于多了些人色,只是说着说着难免掉泪,只说着自己和孩子命苦,待要劝她和离,她却又道:“其实他不喝酒的时候,对我和孩子都还不错,有什么也都先给我们吃,只是酒瘾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喝醉了以后,神志不清,就开始骂骂咧咧,醒过来其实也后悔的……”
临走时,刘氏到底还是又拿了几串钱并一包粽子叶包好的没动过的肉菜和点心地给她,到底看在女儿连连使眼色的份上,没再说什么。唐宝如也拿了个泥金杏花荷包,里头放了几个银瓜子塞给唐远道:“拿着压岁,快长快大。”
那孩子捏着荷包,脸上微微涨红了,眼睛里那点戾气却已消失无踪,多了一份孩子的稚气和无措来。
☆、母女恳谈
送走了不速之客,刘氏仍然在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真正是气煞人了,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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