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内,淡淡道:“于我来说,种种犹如昨日才发生,不将仇人手刃跟前,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宝如被那语声里的凛然杀气震了下,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竟是想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事让他恨之欲死吧?虽然恨他薄幸,却也仍是不敢招惹他这个杀神的。
许宁已是转身去厨房提热水到了最里间的净房里添满了水,出来道:“你先洗吧。”
宝如也不推辞,宽了大衣服进去简单洗过头脸,便回来自上了床进了里侧裹了张丝绵被子合目睡了,许宁自己也擦洗过后进来看到宝如已沉沉睡了,一把光明可鉴的长发窝在枕边,脸埋在蔷薇缎面软枕里一动不动——她倒是睡得放心,白天那些桀骜的眼光都已敛入了安稳服帖的睫毛下,仿佛仍是个十四岁就嫁人受尽宠爱不知人间疾苦的女孩儿。
许宁上了床,忍不住挑了缕枕边人的长发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他何尝不知宝如一刻都不想再留在他身边,可惜,他却不甘心就这般放了她。
☆、所求为何
第二日便是大年三十,唐宝如是被鞭炮声吵醒的,身侧许宁早已起了,屋里盆架上却是放着热水。
许宁一大早便被唐谦拉去写春联,店里自然要写一副,家里大门内门都要写上,又写了许多的福字四处贴上。
唐宝如出来看到父亲喜气盈腮的,精神十分健旺,看上去丝毫不像久病之人,也不由地添了些喜悦,凑趣去请教了父亲几个难做的菜。唐父大喜,自然又拉了女儿去厨房亲手指点。
唐谦外貌平平,唐宝如的好相貌其实全是托了娘亲的福,他唯一有个好处便是有根和别人不一样的舌头,分外灵敏,什么菜他略尝尝,就能猜出用了什么配料,火候如何。他少年家贫,早早就出来去酒楼帮工补贴家里,却靠着这一根灵敏之极的舌头和极好的记心,偷学了大师傅们的绝招,又因为他特别肯吃苦,伶俐肯干,年纪渐长,也自己摸索出了几样拿手菜,渐渐成了些气候,却被别人嫉恨,排挤了出来,又因那几个大厨都是同乡,有些势力,排挤得一条街上有些名的饭馆都不敢请他,便自出来从夜市卖馄饨,因着勤劳肯干,得了旁边卖水果的老刘的青眼,将女儿嫁给了他,刘氏陪着唐谦从夜市卖馄饨开始一步一步攒下身家,终于开了自己的小饭馆,渐渐身家涨起来,偏偏子女上缘分薄,膝下只得一女,老唐念着刘氏少年陪他吃过苦的情分,虽然家境算得上宽裕,却也从未提过一纳妾的话,只是依着刘氏,说招婿便招婿,从无违逆。
没想到临到老了自己这个女儿却不争气,若是将来和许宁和离……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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