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下明了,这是觉得她插嘴对了,让她继续说,便继续笑道:“只是平弟虽然长得高,却到底年纪还小,我爹说了好几个差使,什么饭馆厨下帮工的,什么书馆抄书的都有,相公只嫌弃要么辛苦了、要么进项少、要么没什么前程,当时我也说了,现放着一个香铺子在这儿,怎么不让自己家弟弟来帮忙呢,嫡亲亲的兄弟,不信他还信谁呢!”
罗氏已是完全听得入了巷,拍掌道:“可不是这个理儿!”
唐宝如笑道:“结果你也知道相公这读书人的脾气,一则是觉得怕和爹娘提了,爹娘要怪他使唤亲弟弟,不亲香,二则这香铺子也才开起来,竟是出的多进的少,您看看这些摆着做样子的摆件,外头的香料,竟是大半的本钱都压在香料上呢,爹娘你们不知道,让我来说与你们听,那什么沉香、降合香,都是价比黄金的,相公一开始也不是自己做的,都是先生们、同窗们富贵些的,家里有现成香料的,直接送来给相公做,做起来一不小心就要废了料的,真正是小心又小心才做得出。后来我爹娘见着好,想着也不想埋没了相公这才华,不若试一试,相公这些日子日夜难安,都是怕赔了钱,和我爹娘不好交代,所以每请一个人,都是再三掂量,这是他谨慎知礼处,爹娘也应当理解的。”
许留点头道:“宁儿是谨慎些,也是应当的,香料贵我们是知道的,要不怎么都是贵人才用得起那些香呢,咱们平头百姓也不过是点几把艾草熏熏蚊子便罢了。”
唐宝如笑道:“还是公爹明白,便是我们也都是用艾草熏着呢,自己家做的香,哪里舍得使,再一个公爹也看到了,这店里忙得紧,来的都是贵人,一个伺候不上就要惹祸,东西又贵重,晚上都要值夜,少了的也都要描赔,平弟年纪还轻,正是要多睡的年纪,才领差使便领这样伺候人的差使,莫说相公,便是我看了也是心疼的。”
罗氏脸上终于好看多了,想到适才进来的确是几个伙计都是脚不点地的,连香童也是烧茶倒水的伺候着,前前后后地介绍着,想到自己的宝贝疙瘩来做这份活,确实是有些心疼的,待要老着脸说就是让自己儿子来白吃的,脸皮毕竟又没有厚到这样程度,更何况适才也才说了要学的,这学东西哪有不吃苦的。
许宁终于开口道:“先是担心爹娘舍不得,如今既是爹娘开了口,就让三弟跟在我身边,也不必担什么正经差使,什么都先学一些,待到三弟自己心里觉得能做什么了,再领差使也不迟,横竖到书院开学还有一个月时间,尽够了。岳父岳母那边我会去禀明,绝无不肯的。”
唐宝如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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