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不会说了,压根出不了大场面。许宁却护她护得紧,一丝委屈都不肯给她受,他们坐在凉亭上,连自己大哥都没有注意,他却怕那石头凉,自己先拿帕子垫了,用手捂了捂,才让妻子坐下,不过交谈一会,她提议联诗,他却害怕冷落了妻子,直言还要带着妻子逛一逛,不肯久坐,一会儿就将妻子带走了。听哥哥们说,许宁对自己妻子那是一个千娇百宠,从无不依,在学里被人讥讽为靠妻子吃饭,惧内也并不为之恼怒。
她的确十分羡慕唐宝如得嫁良人,却对许宁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觉得和父兄一样,觉得这样的人才埋没在市井里可惜了,她在京里见过不少公侯府的贵公子,华衣锦服都遮不住那酒囊饭袋的混沌之气,寒门出身的也有,却要么是莽撞的愣头青,要么是畏畏缩缩双目昏暗的男子,缺那一种雍容大方,而清流世家的公子她也见过,繁琐的礼节讲究的程序,满口的清谈,却缺了那一份林下的潇洒随性。她自幼受父兄影响,心气甚高,等闲人入不了眼,难得见到个清标出众的,便多注意了下,却从未往终身之思上想过,毕竟别人已是有妇之夫,她父亲出身侯府,她自有自己的骄傲,唐宝如这一村妇,如何敢以此辱她!
她满心怨毒,唐宝如可以想象,却并不惧怕,前世她什么都没惹到她,仍是莫名其妙地招来敌意,然而即使是如此,她做得最多也就是那样了,连个小人都谈不上,这一世她又不稀罕许宁了,任谁来抢,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刘氏却是知道了宋家三娘子盛怒而去的事后惶恐地来问她,她只是淡淡道:“没甚么,不过是口角。”
刘氏急得汗都出来,跺脚道:“我的儿!那是县太爷府里的千金,也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你想要爹娘为你出头,如何一句实话也不说?到底为何好端端地要和许宁和离?你爹娘哪一处不是为你打算,你却这般冷爹娘的心儿!”说完却是忍不住落了泪,她一辈子要强,这些日子心内似焚,眼看女儿油盐不进却什么都不说,终于急得落了泪。
唐宝如见母亲如此,心里又是内疚又是不安,一边自责一边劝说母亲道:“我与那宋小姐不过是点头之交,她却要来劝我莫要和离,我不从她,她听不得人违逆,自然生气,但宋大人也不致于为女儿口角小事便要迁怒家人的。”
刘氏一边拭泪一边道:“你这又是为何非要与许宁和离?眼见着这前程似锦,你为何偏要捡着这更难走的路?”
唐宝如迟疑了一会儿,道:“我与许宁,不会有孩子。”她知道父母如今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放弃那眼见着的锦绣前程,只得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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