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妾室也是,出门应酬甚么的也完全不会,一见面张口就叫她妹妹,简直什么规矩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少了那大家夫人的风范,虽然一同出游同为女眷,她却也只是淡淡的应酬着,不肯折节与妾室论交。想来这李相公也是个轻狂之人,出门还带着妾室,还给妾室穿戴如此富贵,一看就是个宠妾灭妻之人,在品评诗文方面只怕也并没有甚么学识,不过是出身高兄弟才敬着他罢了,听说也不过是个远支宗亲听着高贵罢了,倒是那个孟公子,为工部尚书之子,听说曾做过今上伴读,今年便要恩荫个职务,为人又谦虚低调,给足了那李相公的面子,这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做派。
送走学生后,刘氏感想颇多,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和宝如说着闲话,临到傍晚,却是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刘氏一边看雨势云头一边道:“这怎么又下起雨来,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这马上就要秋闱了,那号间本就阴湿脏乱,衣服湿了又不好换,天又凉下来了,只怕考个试倒要生病。”
宝如回忆了下前世的确也是在下雨的,许宁那次从凌晨便要出门赶去府城考试,三场九日考完回来的确生了场大病,一直在家将养许久,放榜的时候得中了举人,也没怎么出去和同年应酬。似乎后来他就非常注重身子的锻炼调养了,她笑着宽慰刘氏道:“许宁日日举石锁的,身子好着呢。”
刘氏点头道:“他倒是个有心的。”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是去重新给他做个油布衣来衬在蓑衣箬笠里头,连脚上鞋袜都包上,再穿上这样衣服鞋袜便不会湿了。”宝如心知在贡院前却是要解衣搜身的,刘氏做这些全是白搭,这一届秋闱考得不好,似乎就因为时节不好,许多考生淋湿了考试发挥不好,不过为了宽刘氏的心,她也没说甚么,至少路上有些用,只是贡院前排队解衣搜身被淋湿些是难免的了。
刘氏果然去将那油布、蓑衣、箬笠、高齿木屐以及许宁那日要穿的衣物又重新打点了一遍,又烙了许宁考场中吃的杂粮饼,专门用干萝卜丝和肉脯细细切了掺进去以保证不会吃得太差。雨越下越大,果然第二日天一直阴着又下了一天雨,为着按时赴试,许宁这一日便打点了所有考试需要用上的东西,提前乘坐马车住进了贡院附近的客栈,也幸好他早有打算已是提前订下了房间,因着这场大雨,许多秀才们再来订房都已是客满。临行前许宁一再叮嘱刘氏若是宝如发作,则去哪里找稳婆,哪里找大夫,哪里有银子,刘氏笑着宽慰他道:“不着急我看宝如的肚子还未往下坠,还没入盆呢,秋闱三场下来,应该刚好碰上产期,你只管放心去考试吧,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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