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感诧异的发现,这里居然是顾三儿平时习惯一个人独居的郊外小别墅。
他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我怎么会在这儿?”说完之后,发现嗓子微微干涩地有些难受。
顾谦澜半卷着衣袖,替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不答反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待会用完饭后再吃颗药好好休息一下。”
闻言,陆宁宣眼眸闪了闪,他似乎隐约察觉到顾谦澜在前后态度上对自己的转变。可是关于这其中缘由,他一时又有些琢磨不清。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稍稍扯开被子,接过顾谦澜递来的杯子一口一口慢吞吞喝起水来。
顾谦澜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站在床边逆光的地方,微微敛眉看着安静喝水的陆宁宣。一时间,只觉得内心柔软极了。
从小到大这家伙一直就是这样,只要一生病,整个人就会变得安安静静地特别乖巧。
“喝好了?”顾谦澜回过神来见他捧着空杯子盯着自己发呆,便走过去动作无比自然地抽走水杯,顺便在他脑袋上轻柔了一把,嘱咐道,“起床先去洗漱一下,等会儿过来吃饭。”
经他一提醒,陆宁宣这才发现睡了一觉醒来,自己身上出了不少汗,而且这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稍稍一动就会觉得非常闷热。
陆宁宣皱了皱眉头,表情略带纠结地看向杵在床边的顾谦澜,可怜巴巴道:“……那个,我能在这边冲把澡吗?”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动不动经常住院的缘故,陆宁宣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非常严重的洁癖。
顾谦澜在厨房帮他重新热粥时,冷不防地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可能是在他刚转回来上高中的时候,曾经有阵子经常陪着母亲走访亲友。后来之所以能够认识陆宁宣,也还是通过母亲这边的关系。
记得那会儿,陆宁宣刚做完手术也没多久,整个人看起来干净瓷白的非常脆弱。
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将他刮倒似的,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是不怎么敢大声说话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惊着了这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小孩儿。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让他对这个细瓷般脆弱的小孩儿彻底改观了印象。
这家伙有时候明明看着单薄病弱的仿佛一碰就倒,可一旦拧起脾气来却又常常暴躁得让人难以招架。
或许就因为他这改不了的坏脾气,所以经常误导周围人自动忽略掉他从小就身体不好的这么一回事儿。
顾谦澜微敛着眼睫,用长勺轻轻搅动锅里的清粥。片刻后,关掉炉火,忍不住抬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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