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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三娃刚好十八。
。盈苒在夜色里飞舞的红裙;盈苒在夜色里动听的歌声,还有盈苒最後那声戏噱的称呼都令三娃不能忘怀。
“小哥哥;小哥哥…。”
三娃的青春都在这声小哥哥里轻轻荡漾。…………
如花的十八;如梦的十八;在十八岁那年三娃不单懂得了爱情,还明白了一种东西叫破灭。……
那是十八;三娃十八岁的那年秋天;有一种疯狂席卷全国。
全国的学生,全国文化人都在一种无序且悲哀的激情之下。三娃不是学生,三娃没多少文化,可他的盈苒;他的盈苒也在这场疯狂中痛苦。
他永远都记得,盈苒被师傅锁在阁楼里的叫喊和哭泣。
“爸爸;爸爸吧你放我出去,同学们都去广场静坐了;我要和大家一起。”盈苒在呐喊盈苒在哭泣,三娃的心也跟著疼。他不明白师傅为什麽要关著盈苒,也不明白师傅浑浊的眼睛里出现的恐惧是什麽。“不许去;就是锁你一辈子;你也不许给我去。”师傅是这样回答盈苒的;然後,师傅转身;老泪纵横。
师傅的眼泪;三娃更不明白。他只是想著阁楼里的盈苒,想著盈苒想要去的地方。
然後,那天晚上,趁大家都睡著了,三娃摸上了阁楼,悄悄打开了锁。他拉著盈苒逃出了阁楼;又拉著盈苒去了广场。
广场不是以往的广场。以往的广场是他们欢乐的海洋。而那天,广场戒严了;盈苒和三娃被排拒在了广场之外。
盈苒很著急,想冲过层层的封锁和她的同学们一起。三娃;三娃也很著急,他想陪盈苒去闯那刀山与火海。可最终,两人游荡了半夜还是在广场外徘徊。後来;後来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枪响。
盈苒被惊呆了,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愤怒都在那一刹那平息了下来。她呆滞的跌坐在路旁;呆滞的看著不断闪烁的车灯。最後,盈苒笑了起来,笑得飘忽又美丽。可三娃觉得那笑容里是看不见的苦涩和绝望。
“理想,理想,五月的鲜花开满了原野。我们在歌唱祖国和希望。”默念著诗句,盈苒的笑容更深;深得象看不见的黑暗,在这片黑暗里,盈苒又唱起了歌;歌声如同以往那样甜美和动人。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
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
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
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啊
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
携手前进 我们的生活允满阳光
充满阳光
并蒂的花儿竞相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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