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但对林子森来讲,却是漫长的无法言喻。回忆着对方那个毛栗子似的脑袋,他想少爷还是可爱,可爱的让他心疼。许久没有抱抱少爷亲亲少爷了,叶家仆人都是懒货,谁能像自己那样细致周到的伺候小家伙呢?少爷似乎是比年前瘦了,嘴唇下巴活脱就是个叶太太,相像的简直让人受不了。老天毕竟还是怜惜自己的,林子森想,没了太太,还有少爷。
林子森木然的站成一座礁石,同时满心都是惊涛拍岸。有感而发的摇了摇头,他自言自语的转身上了汽车:“小家伙,受不了。”
叶雪山没在林子森身上多花心思,横竖想多了也是恶心,索性干脆不想,省下心力盘算正事。烟土生意他是不想再做了,因为大起大落,真是伤着了他。或许可以干点别的买卖,可又一窍不通。如今手里本钱有限,容不得他随着性子乱来。
“生意的事情急不得……”他坐在车中沉沉思索:“要不然,我先把烟戒了?”
他对自己点了点头——戒了烟,首先每个月就能省下一两千块的开销。万一顾雄飞在这期间回来了,戒烟的勇敢也可以弥补事业上的惨败,不至于让自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况且事情总得一样一样的做,单是着急也没有用。
叶雪山一见天日,理智就占了上风,思想也恢复成了条理分明。可是回到家中把门一关,他与世隔绝的躺在床上,心情就又沮丧了。
毕竟是被人骗去了几百万的财产——几百万啊,够过几辈子的少爷生活了!自己赚钱多不容易啊,现在身上还背着深深浅浅的刀疤。舍出性命搏来的钞票,就这么无端的被人卷走了!
思及至此,叶雪山下意识的就翻身拉过了烟盘子。他心里生气,而且是越想越气,只有鸦片烟才能让他的神经略略松弛下来。
叶雪山守在家里,心中阴一阵晴一阵的,总也没个风调雨顺的时候。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去了几趟戒烟医院,末了认为自己反正在家也是心乱,不如住进医院里去。
与此同时,林子森也没闲着。他这几年暗暗积下了一笔巨款,上个月轻轻松松的买下一幢小楼。他一边雇了几名工匠在楼内大兴土木,一边思索着如何把叶雪山弄到手——光天化日,强闯民宅肯定是不行;夜里派人埋伏在暗处打闷棍?可叶雪山现在深居